“满人当初杀咱全家，现在满清没
，皇帝跑，不过他们
坟墓还在。弟兄们，你们说，杀亲之仇，是不是该报？这满人皇帝坟，既然近在眼前，是不是该挖？”
谭温江带头喊起来：“是！该挖！该挖！为孙军座报仇！”士兵们也
起大吼起来，越吼越明白，越吼越兴奋。
孙殿英谦逊地摆摆手：“咱知道啊，挖坟掘墓这事不地道，有损阴德。可是也得分情况，满人欠咱手里太多血债，孙阁老，
马兰关前伏击战只持续两个多小时。伏击开始出点小意外，但总体来说还不错，击毙土匪百余人，自身伤亡十多人。孙殿英对这个结果很满意，虽然王绍义跑，但两人本来也没什
仇怨，没必要穷追猛打，打垮就算。
最让孙殿英高兴是，这战缴获十几辆大车，而且是带着辕马。这都是王绍义带来打算装财宝，除被黄克武赶走辆，其他全成孙殿英战利品。
“
那义弟不知跟王绍义有啥仇，这次老哥哥算是给他出口气。”孙殿英叼着烟卷，望着关前谷道里横七竖八尸体，对谭温江感慨道。
“有人报告说看见黄克武赶着辆马车，带着他和个女往外跑。”谭温江毕恭毕敬答道。
“嗯，不错，没损伤就好，不然这仗，就枉做恶人。”孙殿英把烟卷往地上扔，拿鞋跟儿碾，“传命令，全体集合！”
谭温江听，目露兴奋，忙吩咐传令兵下去。很快十来把军号响起集结号，此起彼伏。除搜检战场搬运尸体几十号人以外，其他伏击部队都纷纷集结到马兰关前，排成个勉强算是整齐方阵队伍。
孙殿英拿着马鞭，背着手在队伍前来回踱几步，大声道：“弟兄们，今天你们打得漂亮，辛苦。”士兵们齐声回答：“孙军座辛苦。”
孙殿英满意地挥挥手，然后指马兰关：“很多人可能不明白，咱们今天为啥要打这仗。你们知道这道关后头是啥不？后头叫东陵。啥叫东陵，就是埋着满清那些个皇帝陵墓。”
士兵们不明所以地交换着眼神，不知道这位大帅到底葫芦里卖什药。
孙殿英换副忧伤脸色，指指自己：“你们知道咱身世不？咱祖先，叫孙……”他说到这里，略有些结巴，急忙拢起袖子，看眼手心里纸片，这才继续道，“叫孙承宗，是大明东阁大学士。满人皇帝南下时候，咱祖先死守高阳，最后全族力战而死，只逃出个儿子来，隐姓埋名，流传下支，直传到咱这儿。祖先之仇，咱是片刻不敢忘，门儿心思琢磨着怎替他们报仇……”孙殿英说到这里，语带哽咽，不得不停下来擦擦眼泪，顺便又瞅眼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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