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可以在京城悠哉游哉地当警探,结果却为件无关事情伤成这样。无穷愧疚涌上许城心头,忽然没来由地想到陈维礼。
陈维礼信任许城,临终前把个大秘密托付给他;付贵信任许城,可以为他赴汤蹈火。两个人都把许城视为生死相交之人,全无保留地付出信赖。现在他们两个死伤,孙殿英依然逍遥法外,日本人阴谋到底是什还没查明。个声音在他心中呐喊——
许城啊许城,仇敌未灭,真相未明,你有什资格意志消沉?
其他三个人望着垂首而坐许城,半晌没有吭声,以为他伤心过度,连忙过去劝解。刘鸣伸手触许城肩膀,他缓缓抬起头来,把刘鸣吓得退步。
许城面上原本浮着层淡淡灰霾,现在却倏然消散。他眼神里虚弱和空茫不见,又变回之前清亮和许家人特有名叫固执神采。
事,这议又是好几天。等他们赶到东陵时候,人家早跑!只剩下阿和轩在神道前自尽尸体。”
“阿和轩死?”许城惊。
“他们被孙殿英关在山坳里,等到军队离开才恢复自由。其他兵丁哄而散,恐怕阿和轩是最后个为满清殉葬人。”
许城心想,阿和轩是海兰珠亲爹,不知道那姑娘知道这消息后,会是什反应。
“宗室就没什动作吗?”
“许……许叔?”刘鸣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许城从椅子上站起来,沉郁声音中多几分活力:“这件事还没完。是,们没能阻止盗墓,但们还可以让这些盗墓贼付出代价,得到应有惩罚。”
“不过许叔您身体,反正盗都被盗……”药来有点担心。东陵被盗,许城内伤最深,以他现在状况,还能不能应付这危险事情。许城正色道:
“目前还在商议该怎办呢。”刘鸣嘲讽地回答。
“对,付贵也是在那时候被人发现。据说是姜石匠家人路找到东陵,在靠近马兰峪地方发现他,送回京城。”药来补充道。
许城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说先去看看付贵。
隔壁病房里,付贵安静地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头上缠着厚厚圈绷带,像是个滑稽印度巡捕。这个家伙即使在昏迷时,仍旧是副冷冷表情。床边柜子上没有摆鲜花,而是摆着把二十响毛瑟短枪。这是许夫人主张,她说对付贵来说,枪油和火药味道闻起来比花香更舒心。
许城缓步走到床边,坐下来,伸出手去给他掖掖被子。付贵动不动,似乎懒得搭理这个多事混蛋。他其实对民族、文物什毫无兴趣,之所以掺和进来,完全是出于与许城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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