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银匠打头,紧随其后。们安静地挥动着手臂,朝前缓缓游去。水温很舒服,就是偶尔会有浮在水面生活垃圾从身边漂过,略恶心点。们游好阵,在路人惊讶注视下,从处洗衣服小台阶爬上去。抬头,看到八字桥恰好就在对面不远处。
水乡就是如此,从八字桥到尹银匠家得弯弯绕绕走上好久,如果你豁出去下水,其实直线距离并没多远。这带居民很多,附近还有个派出所,就算柳成绦他们追过来,也不敢动手。
应该……不敢动手吧?
忽然没那确信。
这些家伙,气质和之前接触敌人不太样。如果硬要比喻话,之前那些人都是小流氓,会放狠话动刀子见血,但技止于此,而柳成绦这些手下是职业杀手,不轻易动手,但动就是要命事。
截短走廊,连接着尽头处小厢房。
“这里还有别出口没有?”问尹银匠。这家伙身上秘密太多,他不可能不给自己留条后路。
尹银匠没有回答。他加快脚步,冲到院子里。这院子没人侍弄过,只有棵半枯老树和几丛野草。他走到围墙处,蹲下身子扒拉几下,搬开块爬满藤蔓荒石,墙下便出现个狗洞。这狗洞半连着墙基,可容个成年人爬行进出。
事到如今,顾不得面子如何。和尹银匠依次从洞里爬出去,到墙外看,原来已经濒临河边。尹银匠又把那块荒石重新拽回到洞口挡住,这才爬出来。
为防止河水泡坏墙基,这里临河院墙与河岸之间会空出小段空隙。和尹银匠把背紧贴在墙壁上,勉强能够站稳脚跟。听到院子里传来脚步声,然后是撞开厢房木门声音,还有不甘心叫喊和搜寻。
那两个家伙,身上有股隐隐土腥味——这是盗墓贼特有气味。他们常年钻行于腐土陈木臭尸之间,味道渗入毛孔,怎洗都洗不掉,闻就闻得出来。
难怪药不然叮嘱要当心细柳营,盗墓贼全是亡命之徒,最为凶残。老朝奉手下除制假团伙,居然还豢养着这群转正盗墓贼,其志可真是不小哇。
听到柳成绦声音,还是那温和沉稳,似乎并没因为煮熟鸭子飞而坏情绪。
“福尔摩斯说过,排除掉切不可能,剩下就是答案。厢房没有,那就只能是翻墙而出。你们去看看,墙角有没有洞。”
看眼尹银匠,意思是怎办,尹银匠指指水面,比个划动作。
还能怎办?游呗!
们俩顾不得脱下衣服,慢慢矮下身子进入水里,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好在这条小河水并不深,估计也就两米左右,对这个八岁就敢跳北海熊孩子来说,完全没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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