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粗大绳子垂到城墙下面。此时上面火势蔓延,浓烟滚滚,估计守城兵丁都顾不上。游哨想到上峰叮嘱,也懒得上报,远远站在城头弓箭射程之外观望。
这两个人影高矮,在城头忙活阵,开始抓住绳子慢慢往下缒去。缒城是军中必练科目,讲究是双手交错握绳,双脚踢墙,荡荡地缒下来。而这两个人看便是生手,居然双腿盘在绳子上,双手紧握往下溜。游哨暗笑,这个滑绳法子,不是手被绳子磨得血肉模糊,就是直接摔到地上没有半点缓冲。
两个人下到半高度,城头上忽然有人大喊声。立刻就有士兵挥起大刀,要砍断绳索。两个黑影大概是过于惊慌,双手猛地松开,下子跌落到城脚下。好在白马城本来也不算高,这下不至摔死人。
城头卫兵看到他们掉下去,不再砍绳子。北城门隆隆开启半扇,队步卒手持长戟环刀杀出来,直扑向那两个人。那两人也不含糊,强忍着剧痛,跌跌撞撞朝着袁营方向跑。那队步卒个个身着重甲,跑得不快,反倒被那两人越甩越远。眼看他们要冲出弓箭范围,突然之间从城头顺着那根绳子,又跳下来两个人。这两个人手脚麻利,动作迅捷之极,三两下就缒到城下。落到地上,他们立刻掣出手中铁剑,恶狠狠地朝追兵扑去。
那些追兵只顾看前头,没料到身后突现杀招,下子被刺倒三四个,惨叫声四起,队形下子就乱。那两个黑影剑击相当狠辣,每剑下去,都没有活口,很快就杀出个缺口,冲到前面两个黑影面前,人个,却是把剑横在他们脖子上,步步押着往这边走来。
这几番变化让游哨看得瞠目结舌,时间都忘回报,呆呆地看着他们走出城头弓箭射程,朝自己靠近。直到他看清这四个人相貌,才如梦初醒,拿出手中短弓,喝令他们原地站住。
那两个持剑者,俱是黝黑精瘦汉子,脸褶皱看不出年纪,手里铁剑看便知是私铸,粗糙不堪;而那两个被利刃抵住咽喉,是个青年和个大孩子,身上穿是锦袍,气度不凡。
脱城投奔人,每次围城都会碰到,但这次情况实在有些古怪。游哨掏出个柳哨,奋力吹,附近巡逻队听到声音,很快就会赶过来。那孩子表情惊恐,瑟瑟发抖,似乎是被吓坏。游哨同情地看他眼,心里想起自己第次上战场,也是差不多同样模样。
可在下个瞬间,那孩子突然用头猛地回撞汉子下,趁着剑刃颤,身体缩,回手拿起匕首要刺他小腹。那汉子猝不及防,只得回剑低撩,锵声把孩子匕首磕飞。
游哨大怒,手里射出箭,正中那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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