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不会,不代表他手底下人不会。已经为公则准备份礼物,他会满意。”刘平笑笑,显得高深莫测。曹丕撇撇嘴,心中有些不爽,感觉自己被排斥在计划之外。他毕竟年纪还小,没留意刘平直用是“”而不是“们”,两者之间,有着微妙不同。
这时帐外有人求见,通报名字,居然是史阿。刘平略带愕然地望曹丕眼
丕双肩松,刚才警惕神色消散不少,重新跪坐回去。可他还是心有不甘,身体前倾,又大胆地追问句:“那陛下您到底为何要来官渡?别跟说是为曹家,可不信。”
刘平缓缓转头,望向帐篷外面:“子恒,你觉得是骑马挽射开心,还是端坐屋中无所事事开心?”曹丕愣,浮起苦笑:“自然是前者,若是天天待在屋里,闷都要闷死。”刘平长长叹息声:“自登基以来,虽然辗转各地,可永远都局限在朝臣之间。雒阳太狭窄,长安太狭窄,如今许都也太狭窄,已经快要窒息。”他伸出手,指向帐篷外头天空,“只有像这样辽阔大地,才能真正让畅快呼吸。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去换取时自由。这种心情,子恒你能解?”
曹丕点点头,没来由地涌出同情心。刘平这话貌似空泛,却实实打在他心里。宛城之乱后,他被卞夫人留在身边,不许离开许都步,少年人生性活泼,早就腻透。这次前往官渡,未尝不是他静极思动缘故,所以听到刘平有类似感慨,曹丕颇能理解——这与权谋什无关,纯粹是个少年与另个年轻人共鸣。
“陛下你是不是害怕?”
“是。之前都是按照郭祭酒安排在说话。也许某句话,就会让陷入万劫不复深渊。”
刘平把眼神收回来,把盘子里葡萄又吃几枚,吃得汁水四溅——倒不是什特别寓意,他是真觉得好吃……曹丕整理下心思,又问道:“那,陛下你和郭祭酒有何打算?”他这次北上,是偷偷出行,瞒住绝大部分人,所以事先也没与郭嘉通气,对那位祭酒打算茫然无知。
刘平用丝绢擦干净手,方才答道:“郭祭酒临行前只送八个字:汉室以诱,帝王以欺。凭着汉室这块招牌和朕亲身至此,不怕袁绍不信服。取信于袁绍之后,咱们在军中可做事情就太多。”
“刺探军情?”
“呵呵,若只是这样小事,何必这折腾。”刘平用只手把整串葡萄拎起来,手腕翻,五指托住,“想要,是把整个官渡之局掌握在手里,遵从意志发展,跟随指尖运动——此所谓控虎之术。”
“袁绍怎会这听话?”曹丕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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