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当年老夫人轻言微,只能随波逐流,无能为力。直到后来陛下阴错阳差登基为帝,老夫才觉得放下包袱,决定痛痛快快过完此生,肆意妄为。至于汉室如何陛下如何,却由不得操心。”淳于琼用平静口气叙说道,始终警惕地望着王越,让后者不敢轻举妄动。
“其实直到刚才,老夫都不愿跟陛下重提旧事——但如今陛下发出那声质问,却让老夫回想起久远以前天子交付给职责。”淳于琼眼神忽然变得温和起来,“这西园八校尉,本来就是灵帝为陛下所设亲卫。们最初职责,就是要成为陛下手中利剑。”
在他身上,刘平居然感觉到与杨彪类似气息,那是种强烈忠直之气。
“那你打算如何?”王越冷冷发问,他还是第次被人逼到动弹不得,杀气越发凛冽。
淳于琼歪歪头:“臣不知陛下为何要在这时离开,亦不知陛下有什打算
在他身上留道长长伤口。
王越跳开数步,看到淳于琼站在那里手握长刀,嘴角还沾着酒渍,眼神却清明无比。别说是他,就连刘平和邓展都被这意外转变所惊呆。淳于琼持刀又扑过来,不知是否喝得太多,他身形飘飘忽忽,即使是王越时都无法适应,被他完全压制。
“你要干什?”王越大喝道,不知道这个袁家大将到底犯什毛病。淳于琼却嘿嘿笑,继续抢攻。这个大鼻子酒鬼平时昏昏噩噩,这个时候却显露出不逊于王越剑击之术,而且全是不要命狠辣打法。交手三四回合之后,淳于琼刀指向王越小腹,而王越剑也横在淳于琼脖颈上,两个人动作下子都停住。
“淳于……将军?”刘平下子不知该说什才好。邓展也瞪大眼睛,他也算是淳于琼老部下,可也搞不懂他此时举动。
“陛下,你可知道灵帝陛下为何组建西园八校尉?”淳于琼拿刀顶住王越,突然问个古怪问题。
刘平愣怔片刻,随口答道:“不,不知道……”
大概是酗酒过多关系,淳于琼声音有点嘶哑:“那全都是为陛下啊。”
“为?”刘平看起来更加迷惑。
“何后独子刘辩是长子,可灵帝直认为陛下您才是他真正继承人,这才成立西园八校尉,指望他们剪除何皇后和何进外戚羽翼,好扶陛下登基。灵帝临终之时,特意召见八校尉领袖上军校尉蹇硕,要他与们七名校尉起效忠陛下。可惜蹇硕无能,其他校尉又是貌合心离,以致最终还是让刘辩登基,咳,们辜负灵帝期望啊。”
刘平没想到当年西园八校尉与自己还有这段渊源,他看到淳于琼脸上闪过丝羞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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