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泉只说是“
到能守在陛下身边,不让汉王有矫诏机会。只是他们并不知道,汉王居然会同时在南京对太子下手。这事若不是提前离开京城,也是想不透。”
“对,舅舅你是怎提前离开?”
“这还多亏姐姐啊……”张泉说到这里,双目肃,时间悲戚、钦佩与感动等种种微妙情绪,浮现在白皙面孔之上。
“在钦安殿内,唯觉察到汉王可能会对你下手,就只有你母亲张皇后。可她也要参与大醮,无法离开,只能趁着京城封禁之前,传出两通消息。通是给私信,她知道常住通州,不受封禁之限,是唯能传出消息人。刚才说宫中之变,小部分是事后揣测,大部分是她说与知。只是当时还不知道,她居然用皇后凤印与皇帝亲亲之宝,发出通急递密诏给你。估计考虑到要走官驿,她没敢把话说得太明显,只好在用宝上做暗示。”
“母后……”朱瞻基想到张皇后苦苦守在半生半死父皇身边,外面强敌环伺,还不忘惦念远在千里之外儿子,眼眶顿时湿润。
那封信太及时,十二日送出,十八日便到南京。倘若张皇后稍有犹豫,朱瞻基恐怕已死在南京皇城里。
“姐姐从小就是个有主见聪慧女子,坚毅果决。当此危机之时,若不是她见机传出这两则消息,咱们舅甥乃至洪熙脉都要倾覆。”
张泉掏出方金丝手帕,让朱瞻基擦擦眼泪,继续道:“离开京城之后,起初不知该如何是好。汉王只怕早早在地方收买无数党羽,无从判断谁忠谁*,便不敢轻易惊动官府。”朱瞻基听到这里,面色红,所幸手里拿着手帕挡,张泉倒也没觉察到异状。
“当时急于知道南京情形,可时辰实在赶不及。忽然想到,跟泰州郭纯之有飞鸽交往,便飞去封书信,隐晦地让他帮探查下南京情况。没想到,太子您居然亲自从郭家放飞回鸽,大喜之下,便急忙沿漕河南下,估算在临清与你会合。”说到这里,张泉笑着看向于谦,“只是在临清没等到太子你,反而遇见这位于廷益。他可真是忠直之臣,在临清漕运码头之上,以东宫藉僚身份公开征募船只水手,那可真是声若洪钟、慷慨激昂,惊动整个临清,把敌人设下暗桩全炸出来。恰好也刚抵达临清,倒是省相认麻烦。几经周折,把他从敌人手里救出来,两下交换情报,这才知道殿下那边情况。”
无论是朱瞻基还是吴定缘、苏荆溪,看向于谦眼神都有几分心疼。他们没想到,于谦居然会用这笨拙办法。可再想,凭他孤身人,若想迅速联络上张泉,也只有此法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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