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回来。”裴绪看荀诩气色不佳,就知道当晚行动肯定是失败,“……荀从事你要不要休息下再听汇报?”
荀诩无奈地摆摆手:“反正现在根本睡不着,听听报告也许瞌睡就来,你说吧。”
裴绪知道现在不是客套时候,于是问仆役要杯茶润润喉咙,然后从怀里套出几张纸说道:“通过针对于程调查,发现很多有趣东西。”
“哦?”
“首先点,他本人是名地下五斗米教徒。”
计划中部分,而是高堂秉自己与女性交往经验不足所致。尴尬沉默持续会儿,柳萤有心想刺激刺激这个榆木疙瘩,有意无意地摆动下头,几根头发甩到高堂秉脸上,丝清香在他脸颊边散发开来。夹杂着发丝急促喘息气流痒痒地从耳边掠过,那种温润感觉让他心里阵荡漾。
“不过呢,真正意义上追求者也不能说没有……”
高堂秉抬起头,眼睛比平时瞪大些。柳萤对他反应很满意,继续说道:“那个人也是位*员呢……可比高堂将军你职位高多……”
“哦?他是谁呢?”
“只悄悄告诉你个人哦,千万可别说出去……”
“意料之中,然后呢?”
“于程有名远房亲戚,就在第六弩机作坊担任工匠。只可惜因为户籍不全,无法知道那名工匠姓名。”
“这个巧合还真值得玩味……”荀诩拿起毛笔杆敲敲脑子,让自己尽量保持着清醒,“狐忠人已经圈定最有可能叛逃工匠名单,到时候们可以对照下。”
“还有比这更巧,在二月二十八日和三月二日两天,于程所在辽阳县向第六弩机作坊输送两次物资,于程以徭役身份参加运输。”
柳萤掂起脚尖,伏在高堂秉耳边轻轻地说两个字。高堂秉听到后表情下子僵住——不是因为嫉妒,而是单纯震惊……
……裴绪疲惫地在“道观”前勒住缰绳,旁边小吏赶紧走过来牵住马,把下马踏搁到侧面,将这位满身尘土都尉扶下来。裴绪双脚着地,拍拍发酸大腿,径直朝“道观”内走去。
他刚刚从辽阳县赶回来,前天裴绪直在那里调查于程身份背景。这是件繁杂工作,不仅需要清查于程本人户籍资料,就连他亲属、朋友、同伴等社会联系都要并调查。裴绪居然可以在天夜内完成,这不能不说是个小小奇迹。
荀诩这时正坐在自己房间里起草昨天晚上行动报告书,这次行动对于靖安司来说可以算得上是个失败。他正提笔犹豫该如何措辞,裴绪推门走进来。
“哟,回来?”荀诩气色里有遮掩不住疲累,昨天毕竟折腾宿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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