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堂秉向两位长官抱拳,用坚定语气道:“属下定竭尽全力,以不负期望。”
裴绪和高堂秉离开以后,荀诩先美美地睡个午觉,直到下午方才爬起来。他洗把脸,换上正式朝服,拿上写好报告前去冯膺那里汇报工作。
究竟该怎应付这个上司,他心里已经有数。
他进入冯膺房间时,冯膺正在训斥名军谋司小吏,因为后者把军谋司资料擅自给王平,惹得杨仪十分不满。现在军方与司闻曹之间对立丝毫没有缓解迹象。
狐忠身为军谋司从事,也站在声色俱厉冯膺身边旁听。他见荀诩进来,没有说话,只是冲他丢个眼色。荀诩冲他摆个手势,意思是不妨事。冯膺瞥眼荀诩,转回头去又骂那小吏几句,让他们先离开。狐忠和那小吏冲冯膺鞠躬,然后退出房间去。
妇名声。”
“们冯大人倒真是片痴心。”裴绪带着丝嘲弄感慨。
“冯膺看来早就觉察到‘凤凰’五斗米教徒身份,他死活不让们调查五斗米教,恐怕是怕影响到他梦中情人。”
荀诩想到那份关于马岱监视记录,那份记录记载柳萤前往游说马岱过程,但被冯膺批阅为:“阅,不上”,将其封存掉。现在看来,他批阅是别有深意。
“这是冯膺送给柳萤其中件礼物。”
荀诩把门关上,将报告毕恭毕敬地递给冯膺。
冯膺也不打开那卷轴,只是用两只手来回掂量,荀诩安静地看着他轻佻地摆弄,言不发。冯膺觉得时机差不多,轻轻挑起眉毛,带着明显嘲讽语气说道:“荀从事,听说你
高堂秉从怀里拿出根金镶玉步摇,这是件制作相当精美首饰,钗体黄金,上面镌刻着梅花,连接着两片用银片与银丝制成折枝花,上镶玉片,两粒小玉珠悬在左右。荀诩和裴绪见,心中都是漾;荀诩想到自从成婚以来,荀夫人只有件铜簪首饰,不禁暗自叹息。
裴绪盯着这件步摇,对高堂秉不胜欣慰地说:“她肯把这个东西都给你,看来已经完全信任你啊。”柳萤送这件东西给高堂秉,毫无疑问是向他表明自己与冯膺并无瓜葛,以消除他可能疑心。身为这个计划策划人,裴绪很高兴能取得这多成果。
高堂秉听到裴绪话,面色红,旋即板着脸回答道:“切都为汉室复兴。”
“你做很好,这情报相当宝贵。不过这只是‘凤求凰’意外收获,‘凤凰’身后肯定还隐藏着其他重要信息,你不要松懈。”
荀诩觉得很欣慰,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虽然昨天总务行动遭到失败,但今天又有新突破。他希望这是靖安司转运个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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