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隐藏在黑暗中糜冲发话:“黄祭酒,不要如此冲动。孟子曾经说过:存乎人者,莫良于眸子。
眸子不能掩其恶。胸中正,则眸子焉;胸中不正,则眸子眊焉。看高堂将军眼神明亮,专注不移,不象是说谎样子。”
“那可不定,万他是靖安司派来间谍呢?”黄预仍旧不甘心地辩解道,“那些家伙是受过专业训练,撒谎时连眼睛都不会眨下。”
“黄祭酒,如果高堂将军主动提出加入,那您怀疑是可以理解。但事实上人是找来,要求是主动提出来,靖安司再神通广大,怎会算到这步?”
柳萤见心上人受到怀疑,禁不住发言辩驳。她话也没错,荀诩在开始设计“凤求凰”计划时候,没有想到会演变到今天这个形势。高堂秉给她送过去个眼神,右手朝下摆摆,叫她稍安勿燥。
混入教*细?!”面对他突如其来指责,高堂秉不动声色,把双手背到背后,以平常语调回答:“在下父母是五斗米教教徒,在下却不是,又怎会解这些东西。”
“你在撒谎!”黄预大喝,“蜀汉镇压五斗米教是在章武二年才正式开始,距今不过九年。就算你父母在那时被处死,你也那之前也早就懂事成人,又怎能不解?”
高堂秉抬起右手捏捏太阳穴,仿佛对黄预指责觉得很无奈:“黄祭酒,想有件事你有所误解。从来不曾是五斗米教教徒,对它也并没有兴趣。”
黄预从鼻孔里冷冷哼出声。
“也许萤儿对你们解释和动机有所偏差。”高堂秉镇定地回答,“之所以决定加入你们,不是因为对张天师忠诚,而是为父母死亡……当然,还有另外个原因。”说到这里,他看眼柳萤,后者羞涩地低下头。
这时糜冲站起身来,踱着步走到高堂秉
“为女人?”黄预枯黄脸上浮现出不屑神情,“今天你会为女人加入们,怎知道明天你不会因为另外个女人背叛们。”
高堂秉指指天花板:“如果是为抓到你们,在地面上时就已经示警。这地窖再大也终究是个地窖,旦被包围,你们怎也逃不掉。”柳敏听到这番话,脸色变有些苍白,柳萤捏捏爹爹手,让他不必如此紧张。
“花言巧语!告诉你,根本不会信任个蜀汉军人!”
“也是。”高堂秉简短地回道。
黄预喉咙里发出阵低沉威胁声,自从辽阳五斗米教几乎全军覆没以后,他直处于种不太安定精神状态。高堂秉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黄预感觉到自己就象是碣石前海浪,尽管每次都汹涌扑过去,但对方仍旧屹然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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