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可能查到他在颖川族人亲戚?”郭刚皱起眉头问道。老书吏面露难色:“户籍名册上只记录本家属户,如果想查找族人之间联系,那还得去各家去查家谱。如果不知道具体人家话…………”
许昌共有六千户人,其中陈姓户籍共有七百户,虽然其中九成源流都来自于齐田轸,但演至今日已经分化成二十几个分支。如果将这些族谱拿来查验,那工作量将会大到不可想象。
“天下平靖才不过十几年,户籍流离也是在所难免,郭大人也不必这失望嘛。”
韩升脸轻松地劝道,郭刚扳扳自己指关节,沉吟下,简单而又不容置疑地说道:“那们就家家查下来好。”韩升以为这是个玩笑,于是哈哈大笑起来,直到他看到那个人表情,才知道他是认真。
从月二十日开始,郭刚与韩升开始调查许昌陈氏族谱漫长历程。他们携带着太守府公文前往每个负责保存本家族谱
“那,您想从哪里开始查起呢?”
“从士籍开始吧。”郭刚回答,士籍记载是名门大族资料。陈恭有很大可能是属于士族其中支。
韩升吩咐书吏从书架上取来以朱色套封户籍档案,这是士族标记。郭刚翻开索引,很快找到“许昌陈姓”条目。首先开列就是当朝司空陈群支,接下来开列旁支共计七家,各家代系都很详尽。
但是里面并没有陈恭这个名字,也没有他父亲陈纪名字。
郭刚忽然注意到,陈群父亲名字叫做陈纪,与陈恭父亲名字样。如果这两个人是族话,重名这种事是不可想象,其中个必然要避讳。换句话说,陈恭家族应该不大可能会是士族。
接着郭刚又叫人捧来民籍和军籍薄子,从头查到尾。这是项艰苦乏味工作,郭刚、韩升与三名官吏花差不多整个下午,共查到三个叫陈恭人。但其中个今年才六岁,另外个已经于去年去世,第三个就在本郡任公职,这三个都与陇西那个陈恭无关。而名字叫陈纪人则只有个,那就是陈群父亲。
“这份户籍是哪年做?”郭刚问。旁边位老书吏回答是黄初二年造册。
“造册底本呢?”
“没有底本,汉时户籍已经全部散逸;黄初二年造册是以文帝陛下登基那年户口统计为基础。”
郭刚飞快地心算下。陈恭今年三十岁,据他在档案中履历记载,他离开许昌前往凉州是在建安二十五年,当时他十九岁。也就是说,黄初元年颖川郡重新进行人口普查,编造名册时候,二十岁陈恭已经开始在陇西生活。那颖川户籍没有他名字也不足为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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