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若不依靠您情报,只怕们靖安司工作真是要盲人摸象。别部门不知道,靖安司可是给您立下生祠,日三香,四时享祭呢。”
荀诩说完这个笑话,两个人都笑起来,他们两个虽然素未谋面,但却是直战斗在起同事。想到这点,杜弼和荀诩就觉得对方亲近不少。
杜弼把姿势调整到更舒服位置,双手交错叠在肚子上面,偏过头问道:“说起来,听说您前段时间调职来着?”荀诩不好意思地擦擦鼻子,摆出副无可奈何表情嘟囔道:“怎……这种事都传到陇右吗?还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
“是因为弩机图纸那次事情?”杜弼关切地问,那件事跟他也是颇有关系。
听到这个问题,荀诩脸上划过道阴影,那是他直挥之不去挫折感。他把头转向车外望着向后移动风景,慢慢回答道:“正是,因为那次行动失败,身为执行者必须要负担起责任,于是
,现在靖安司从事亲自来接待他,其意义不言而喻。
荀诩似乎没有觉察到两个人表情,他热情地迎上来,先对杜弼说:“黑帝大人,久仰久仰,欢迎回国。”然后又转向徐永:“徐督军,您能弃暗投明,真是令们都很欣慰,这真是汉室将兴预兆。”
这套外交辞令并不代表任何意义,但至少说明靖安司并没怀有什敌意。
这时候天已近正午,四个人又寒暄阵,在情报站用些酒饭。酒足饭饱以后,阴辑催促着上路,说回到汉中以后还有许多工作要做。于是四个人分乘两辆马车出发,出乎意料是,阴辑没有与他学生杜弼辆车,而是与徐永同乘,杜弼同车却是荀诩。
两辆马车车夫见乘客都已经坐稳,掉转车头沿着官道隆隆地朝南郑开去。路上杜弼不时掀开车帘向外望去,表情无限感慨,毕竟他已经十几年没有看过益州土地。
“杜先生觉得这几年来益州风光可有什变化吗?”坐在旁荀诩忽然问道,语气很随便。
“呵呵,言难尽呐。”杜弼摇摇头,将车帘重新搁下,表情看起来有些沧桑,“比起景物,倒觉得人恐怕变更多。昭烈皇帝驾崩也有几年吧?”
“唔,都快九年。”
“离开益州时候,陛下还正是意气风发之时呢。”杜弼有些感伤地拍拍车座扶手,语调沉重,车子有节奏地颠簸着。荀诩“唔”声,觉得气氛有些沉重,于是转个话题:“杜先生,无论如何,这次你能平安归来,实在是国之大幸。这几年军对陇西情报工作全系于您身,居功阙伟啊。”
“荀从事不必过奖,归根到底,也是被人赶着仓皇逃出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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