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
，不过现在这个人已经移交给
朝廷。”
荀诩这句回答可以说是煞费苦心。从技术上来说，他回答李平问题，没有撒谎，但是实际上什
也没说；更重要是，这句话还暗示流亡者已经归成都中央所有，身为丞相府代理李平已经没有介入权限；他不能继续追问流亡者姓名、所在地以及靖安司到底从他嘴里撬出多少情报——那已经属于中央事务。
宦海沉浮多年李平准确地捕捉到这句话背后隐藏寓意，他白皙脸上平静如水，缓慢地将两只手掌在合拢在
起，淡淡地说道：“原来是这样，贵司效率确实值得钦佩。”
“都护，请您放心。邓先只是魏国发展条单线，靖安司相信您和您其他幕僚在这件事上都是清白。”
“哦。呵呵，
也得负起失察之
国方式。”李平看似漫不经心地说，用右手大拇指轻轻地摩挲着陶茶碗边缘
听到这句话，荀诩心里突地跳，暗想“果然问到这方面来”。邓先被捕是因为魏国流亡者徐永举发，但徐永存在属于高度机密，知情者只限于几个人。所以在递交给李平报告中，荀诩进行有意识地掩饰，将怀疑邓先理由模糊笼统地解释为“靖安司相关人员不懈调查”。
荀诩迅速调整下思绪，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凭空杜撰话就等于是欺骗上级，这个罪名是相当严重；而如果说实话话，将不可避免地刺激到李平和隐藏在暗处“烛龙”，其后果不堪设想。
“都护大人，靖安司怀疑邓先并非源于个渠道，而是对数个独立情报来源综合考察后得出结论，所以很难用两、三句话解释清楚。”
李平见荀诩表情犹豫下，很理解地说道：“知道，靖安司情报制度很严格，这对你们来说很为难。毕竟有些渠道是不能对非高层人士公开。”
荀诩从李平和蔼语调里品尝出不满，情报渠道当然是不能向非高层人士公开，而李平是目前南郑最高长官。这无疑是在暗示：荀诩如果拒绝回答，就会得罪名位高权重上司。
屋子虽然两面雕花窗户都敞开着，空气仍旧变稍微有些粘滞。荀诩慢慢地举起茶杯，优雅地品口茶，好争取时间思考。当他把茶杯重新放在案面时候，心里已经打定主意。
“是这样，都护大人。靖安司在调查邓先最主要个情报来源，是来自于名魏国情报部门流亡者。”
“哦？流亡者？”李平听到这三个字后，身体不由自主地前倾，直抚摩着茶碗手停止动作。来自魏国情报部门流亡者，他知道这其中蕴涵价值。
“这可真是个大收获，现在他就在你们靖安司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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