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你现在就想跟谈谈?”荀诩以退为进步,同时感觉到很恼火,因为现在明明是他占据着绝对优势。
“想这对于你都很重要。”
荀诩抬头看看天色,此时正是下午时分,中天偏西点太阳光芒正炙,放眼望去四周皆是燥热不堪土黄色调岩山,道路两端荒僻景象让人窒息,全无生气。但是,这里毕竟是靠近敌境地带,假如他和烛龙在此地悠然相谈,而此时恰好魏军有接应部队赶来话,那局势可就会完全逆转。
“如果孝和你担心会有魏人接应部队,那们不妨往回走走,找个你可以放心无虞地方。”烛龙看穿荀诩心思,抢先说道。
荀诩表情有些尴尬,不知不觉间烛龙在谈话上占据主导,这让他处处受制。他不
无尽烦恼与麻烦,把他称为蜀汉有史以来最具破坏性魏国间谍点也不为过。荀诩为这个家伙可以说是殚精竭虑、寝食难安,历经无数次失望与失败。所幸这切在今日,也就是蜀汉建兴九年五月七日即将彻底结束。
烛龙在临近终幕最后步从黑暗中被揪到光天化日之下,现在他就站在荀诩前面,毫无遮掩。
荀诩手握着扯下来袍角,手用弩箭对准烛龙胸口,手指勾在扳机上,轻轻地说道:“原来是你。”萦绕三年多疑问得到解答,他表情却看不到兴奋,反而涌现出种难以名状微妙平静。
烛龙尽管被两名士兵紧紧夹住胳膊,可他仍旧保持着安详态度,安详简直不象是个正在经历惨重失败间谍,更接近位正在享受弈棋之乐隐士。
“呵呵,孝和,你居然能追查到这种地步,真是让人佩服啊。”烛龙说。
“你居然现在才被捉到,也真叫人佩服。”荀诩冷冷地回敬道,手中弩机仍旧笔直地对准他胸膛。在这个场合之下,多愁善感个人情怀与牵绊被完全抽离,现在荀诩是名纯粹靖安司从事,他腔调也变成纯粹事务性单调冰冷。
“不得不承认,孝和你真是位出色从事。从来没预计到你竟然到在如此局限环境下干这好。”
“想表现出失败者大度?”荀诩冷笑声,嘲讽地说道:“这些恭维话你还是留到南郑再说吧朋友,到时候们有很多东西要谈,保证那会是次深刻细致谈话。”
烛龙语调还是不急不躁:“为什不是现在呢?孝和?”
听到他这句话,荀诩晃动手停住。烛龙唇边那抹温和笑意让荀诩感到很焦躁,这个该死间谍已经被控制住,为什还是会让人产生无法捉摸不确定感?那种笑容背后究竟隐藏着何种自信,抑或只是单纯虚张声势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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