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
广州共有三座港口,其中扶胥和屯门为外港,珠江旁广州城港为内港,乃是有名通海夷道、港内连帆蔽日,番夷辏辐,水面常年漂浮着几十艘来自外洋三十六国大船宝舶,极为繁盛。
李善德路赶到广州港,赵欣宁本以为他要去阻拦对苏谅货栈查抄,不料他却口气跑到码头边缘,朝着珠江出海方向望去。望着望着,李善德屁股瘫坐在栈桥上,斗大汗珠从额头沁出来。
恰好市舶司查抄行动已然结束,负责伍长把抄收名单交给赵欣宁。他走到李善德面前,把名单递过去:“刚刚收到消息,苏谅几条大船听到风声,昨天连夜拔锚离港,这是他们来不及搬走库存,尊使看有无合意,笔端上好处理。”
李善德拿过清单看遍,先是痛苦地闭上眼睛,然后突又跳起来,揪住赵欣宁衣襟狂吼:“你们这群自作聪明蠢材!蠢材!!”
造尊使名讳,妄称是替荔枝使做事。这样符牒,居然伪造五份,当真是胆大包天!”
赵欣宁见李善德脸色阴晴不定,不由笑道:“知道尊使与那胡商有旧。不过他竟打着你旗号招摇撞骗,可见根本不念旧谊。尊使不必求情,经略府定秉公处理。”
李善德总算听明白,赵欣宁这是来卖好。他定是听说苏谅和自己闹翻,故意去抓五张符牒把柄,还口口声声说老胡商是冒用荔枝使名头。这样来,既替李善德出气,又把他私卖通行符牒隐患给消除。
看来追杀事,经略府始终惴惴,所以才如此主动地卖个大人情。
“你……你们打算怎处理他?”李善德有点着急,想赶紧澄清下。
在他荔枝转运计划里,有样至关重要器物——双层瓮。无论是分枝植瓮之法还是盐洗隔水之法,都用得着它。不过这个双层瓮,只有苏谅船队里才有,别处基本见不到。不是因为难烧,而是因为它应用范围十分狭窄,平时只是用于海运香料防潮。除苏谅
“市舶司精锐,已整队前往老胡商商号,准备连根拔起。”
李善德双眼骤然瞪圆,失态似地抓住赵欣宁双臂:“不可!怎可以这样!你们不能这做!”赵欣宁语重心长道:“尊使,既已闹翻,便不可留手。妇人之仁,后患不绝……”
可他话没说完,李善德已疯样冲出馆驿,远远传来他高喊声:“备马!快备马!要去广州港!”
赵欣宁望着这妇人之仁荔枝使,着实有点无奈。事已至此,你现在去又有什意义?难道就能挽救苏谅?就算救下来,难道因报效而起龃龉,便能冰释不成?
可他又不能不管,只好快走几步,喊着说尊使们同往,给你带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