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格尔……”
“哪个医院
医生？”
他们两个在后面斗着嘴，峨利生和姚英子则在前头寻找药房招牌。可惜因为战争影响，这里药房只有少量存货，而且品类有限。他们逛
七八家店，也只搜罗到几瓶酒精、黄碘粉和充作收敛剂麦角。
四人转
个中午，最后来到英租界工部局对面。这里恰好有间巴西利亚咖啡馆，专供南美货。孙希提议说去喝杯咖啡。姚英子撇撇嘴，说汉口有什
好咖啡。方三响则嫌浪费时间，孙希把他们俩拽到旁，指指峨利生，他们这才恍然。
红会这次救援武昌行动，最辛苦就是峨利生教授。从十月底到十二月初个多月时间里，他几乎没离开过医院，每天至少有十个小时在割症台上度过，而且每个病人病历与治疗方案——无论是不是他经手——他都坚持要亲自过遍，以确保没有疏漏。
和码头在中午有趟去上海轮船，张竹君临时加张船票，行李也不带，径直登船。
“英子，看好
赤十字会。诸位，也许们再见面时候，就是在新时代。”
张竹君用力挥完好左手，踏上甲板，没让任何人陪同，就这只身消失在船舱深处。姚英子知道，她是不愿意让别人见到自己软弱面，只得伤感地挥动手臂，遍遍地向老师告别。
送走张竹君之后，姚英子感觉心里空落落，仿佛少什靠山。孙希见她情绪不高，便提议说去租界药房转转，买点紧缺药物回武昌，顺便放松下。
汉口英租界与华界近在咫尺，有花楼街、前花楼街与居巷三个街口相连，但中间用铁闸门拦住，旁设巡捕、路灯。门之隔，景象却天差地远。华界那厢如今几成废墟，租界这厢却是片和平景象，沿街店铺照常营业，随处可见高帽绅士与洋伞淑女成群结队走在路上。除多几队巡逻士兵，街头与日常并无太大区别。
这种工作量，让峨利生脸颊肉眼可见地消瘦下去，眼睑下眼袋越发明显，全靠意志力在支撑。孙希心疼自己老师，便想趁他们来汉口租界机会，稍微放松下。另外两人明白用意后，反过来也劝峨利生教授停留片刻。
“只此
“只隔着条街，简直像是两个世界。”
孙希边逛边感叹。方三响愤愤道：“明明是中国土地，却让群洋人说算，也不见得怎光彩。”孙希道：“但老方你也得承认，若没有租界限制，战火波及范围更大。别不说，如果租界不提供码头，整个长江航运就中断，什物资也别想运过来。”
方三响冷笑：“这并不能代表它就是正义。”
“凡存在定是合乎理性。”
“那是谁说混账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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