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刚鬣虽无缘法,但造化到。”观音嘬着牙花子说。
这种涉及高层博弈,不必点破。玉帝只是送尾锦鲤,佛祖也只是转达给观音。两位大能均未置词,全靠底下人默会。以观音之聪睿,自然明白上头已经谈妥,但这种交换不能宣诸纸面。所以得由她出面,认下这个既成事实,慧眼识猪,成全猪刚鬣缘法。
万哪天猪八戒出事,追究起责任来,那自然也是观音决策失误。她拼命把李长庚扯进来,是想起承担风险。
李长庚想到这里,看眼观音。她脸色奇差无比,不止是因为这个意外变故,甚至不是因为这道法旨本身,而是因为这道法旨不是佛祖直接说,而是阿难转达,这本身就隐含不满。
“阿难还说什?”李长庚问。
量下,总会有两全之策。”
观音说:“哪有心思坐下聊啊,咱俩赶紧去现场吧!”她正要催促,忽然手里玉净瓶微微颤动。她暼眼瓶里水波涟漪,脸色微变,手端起水瓶,手拔下柳枝,另外两手冲李长庚做个“稍等”手势,同时手捂耳,手推门出去。
李长庚也不急,回到案几前,慢悠悠做着前面几难报销。过不多时,观音回来,脸色要多古怪有多古怪。她疾走几步到近前,几只手同时拍在案几上:“老李,你是不是早知道猪刚鬣是天蓬转世?”
李长庚微讶:“那猪精是天蓬?不可能吧?天蓬当年在仙界帅气得很,怎会转成这个丑东西?”
“你真不知道?”
“说办事周全,事事想在佛祖前头,把玄奘弟子先步都准备周全。”观音面无表情回答。李长庚暗自吐吐舌头,阿难这话说得真毒,看来灵山内部也挺复杂。
“对,老李你当初怎想到找猪刚鬣?”观音犹不死心,定要挖出这事根源来。
观音盯着他脸盯半天,李长庚胡须根不抖,坦然道:“贫道以道心发誓,今日才知道这层根脚。”观音不知李长庚是在誓词上玩个花招,悻悻把大部分手臂都收回去。李长庚问:“大士又是从哪里知道?”
“这事已经惊动鹫峰!阿难代表佛祖传来法旨,说玉帝送尾龙门锦鲤给灵山,说这水物与佛有缘,特送法驾前听奉。”
李长庚装糊涂:“这事跟天蓬有什关系?”观音有点抓狂:“没关系啊。可这件没关系事,佛祖特意转告,这不就有关系吗?”
“啊?”
观音气呼呼说道,“刚才又联系玄奘,他确实看见那猪精手里有柄九齿钉耙,隐有金光,可不就是天蓬那把上宝沁金耙!”李长庚惊道:“这说,这天蓬竟是玉帝跟佛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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