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打架?”
沙僧缓缓抬起头,双眼古井无波:“因为问起他,可曾对当年广寒宫之事有所悔悟。那猪却嘴硬,说他已遭贬谪,恩怨两清,谁也不欠谁。气不过,就跟他打架。”
“所以你还真是广寒宫那边根脚?”李长庚点头。
“不错,为受辱嫦娥仙子,前来阻猪悟能仙途。”沙僧说得毫不避讳。李长庚眯起眼睛,重新打量眼前沙僧,卷帘果然只是个化名而已。
“你知不知道,猪八戒是玉帝安排?”
倘若们不路过宝象国,百花羞下场会是如何?就算这次救下百花羞,取经路外,又有多少百花羞没遇到?”观音被这问,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玄奘道:“知道佛祖是好意,派两位来路护持,确保路无风无浪地到灵山。可等到西天取回经文,成佛,怕不是每日忙着讲经说法,更无暇看顾这些吧?”
观音听,话头不对,这是不打算去西天?李长庚赶紧过来打圆场:“今天不说这个,推国王宴请,包桌素斋,自己人关起门好好吃顿。”
以往取经队伍与护法是尽量不接触,不过这次宝象国大家齐心协力,起吃顿庆功宴也属正常。李长庚说这次算工作餐,虽然有些超标,多写几个人名就把人均摊下来。
这场素宴气氛其实不算热烈。沙僧故意与八戒隔开坐,不时冷眼瞪过去。孙悟空坐在两个师弟之间,脸淡漠地嚼着茴香豆。玄奘身上有伤,手臂运转不便,只用边手夹菜,连累旁边观音也只能矜持地坐着,手指不断摩挲那个断茬玉净瓶。
李长庚见气氛有点冷,决定先提个,他举起酒杯,朗声道:“今日诸位秉持正理,勠力同心,老夫忽然心有所感,口占绝,权且为……”
“知道。”沙僧坦然道,“那又如何?是为嫦娥仙子清名而来,甘愿承担任何代价。”
好家伙,不知嫦娥给他什承诺,值得如此卖命。李长庚暗暗盘算,这家伙脑子有点根筋,只认准死理,只有找对口径,才能拿捏住
众人不约而同举起酒杯,不待老神仙吟出,咕咚咕咚都喝下去,然后推杯换盏,纷纷再续,李长庚终究没找到个插嘴机会。
素斋散以后,微微有些醉意李长庚拍沙僧肩膀:“对,沙悟净你来下。问你个事情。”沙僧楞下,老老实实跟他去驿馆外头。
“玄奘失陷黑松林时候,你是不是和猪悟能在打架?”李长庚开门见山。
“是。”沙僧挺光棍,坦然承认。
当初玄奘误入黑松林,被黄袍怪所擒,两个弟子对外解释是因为去讨斋饭,失照顾。但李长庚是何等眼光,眼就看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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