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英子撇撇嘴:“恶心!你手术就手术,不要扯到食物。”孙希哈哈笑:“做医生,还忌讳这个?们解剖课上好,都是蹲在门口吃大肠面。”
“龌龊死,你以后离远点!”
三个人嘻嘻哈哈阵,姚英子忽然道:“哎,对,难得们三个都在这里,有件事想跟你们说。”
孙希和方三响同时看向她,姚英子正要开口,却忽然听到旁边马蹄响动。只见刘福彪从外面个人骑马回来,他脸色蜡黄,左胳膊还用布袋吊着,副病恹恹模样。
姚英子见正主回来,这边先不聊,赶紧走过去,向他提出红会要求
孙希顾不得多解释,他从来都随身携带割症刀具和必备麻醉药物,当即给伤员动起刀来。方三响见有他接手,这才放下心来,问姚英子是怎回事。
原来就在前几日,红会得益于姚英子及时警告,迅速调整救援策略,在南市设置系列医药点、平粜局、留养院和赈济处,把这大批难民顺利安置下去。他们举动有条不紊,没有对市面造成大波动,广受市民赞誉。
自从徐州、蚌埠线失利之后,又有大批难民从北边拥入上海境内。这次红会早做预判,挥师北上,提前在金山、吴淞附近做准备。这次姚英子和孙希来中国公学,是想和驻军交涉下,看能不能腾出点空间来收容难民。
他们俩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方三响。
“你怎还留在这里?不会真要加入青帮吧?”姚英子疑惑地问道。方三响摇摇头:“这大堆伤兵败兵聚在起,很容易,bao发疫病。留在身边,多少能督促他们注意卫生,防患于未然——对,讲习所那边怎样?”
姚英子兴奋道:“把那批妇孺安置进去之后,特意从女医学校找几个同学,白天教那些女子学学认字、学学刺绣,晚上教她们打拍子唱歌。农先生还特意去采访回,夸赞说这里对难民‘视如戚友,保全弱质’,结果当天募捐就铺天盖地而来。”
这些都是很琐碎事情,可姚英子双手比画着,说得滔滔不绝,双眸熠熠生辉。方三响认识她这久,她要数这刻最为生动漂亮。他就这定定地凝视着英子,本还有些话想单独对她说,到底还是咽下去。没办法,舍不得打断,只盼能多看会儿她浑然忘沉醉神态。
直到孙希甩着手从房间里走出来,方三响才从沉迷状态中抽离出来。
“手术如何?”方三响略显心虚地主动问道。
孙希满不在乎道:“很简单小手术。就是肠袢绞窄得太紧,坏死部分较多,直接给那截肠袢切掉,老方,你注意下他饮食就行。以后严之榭再说大肠好吃,就让他看看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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