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英子走得有点乏
，右手习惯性地按住小腹，方三响连忙把她搀到路旁
处花坛徐徐坐下。他正要去找些水来，却被姚英子扯住袖子，示意他别走。
“
在东京大地震时选择，是为救你们两个，再来次也不会后悔。”姚英子声调变得高些，“但姚家不能直背负这个污名。正巧那子夏来上海搞十周年庆典，主动找到他，是希望能借这机会赎清自己过错，做个断。”
她说出最后两个字时，是咬着牙说，透出丝决绝。
“断？”方三响先觉得有些迷惑，旋即沉声道，“不对，英子，你还有事没说。”
“唉，真是……就知
务。”
“等等……”方三响听出有地方不对，“这些你都是听曹主任说？你到现在都没见到孙希本人？”
姚英子伸出手去，把鬓发撩起到耳边：“听说他在药水弄，就立刻跑过去想见他。可当走到聚居区边缘时，却忽然不敢进去。进去之后，见到他要说什
呢？谢谢你救翠香，救第医院？又能为他做什呢？接济他金钱，还是好言抚慰他，还是……干脆嫁给他，陪着他度过余生？”
方三响嘴唇嚅动下，没出声。姚英子道：“你比更解孙希。他就是个被动软性子，老是被人安排，可骨子里骄傲得很，又很敏感。现在如果出现在他面前，无论做什，在他看来都是种怜悯。他也许会接受，但会直难受。”
方三响不由得呵呵笑起来：“说得对呀，这家伙这辈子共就主动三回。第回是见受冤屈，主动认罪；第二次是为救你，挟持邓医官；第三次是为翠香自残。他自己总念叨着去伦敦，却次也没去成，难得勇气，都用在别人身上。”他边笑着，边拍拍膝盖，眼角变得湿润。
“不过药水弄条件确实太苦。所以，找到个在那里做义工进步学生，定期转送些配给粮食给孙希，只说是个慈善人士捐赠。不求见到他，只要定期收到他消息，知道他还平安就够。”
方三响微微颔首，这确实不是个相见好时机。别不说，万被川岛真理子知道，孙希可就白白牺牲。说到那个日本女人，他猛然想起另外个疑问：“你和那子夏又是怎回事……难道他是拿孙希性命来要挟你？”
“不，他不知道孙希存在。参加庆典，完全是出于自愿，是主动找上门。”
“什？”方三响不敢相信地转过头。她说不去见孙希，这还能理解，但为什要主动跟个汉*来往？难道那子夏给她带来苦头她还没吃够吗？
“蒲公英你还真是变稳重。若换作从前，你早跳起来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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