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登上那座小山顶时,立刻看到那片树林,面积与三年前差不多,但由于树木成长,看上去密许多。不过,叶文洁很快发现,这片林子面积曾经扩大许多,但现在,扩大部分已被砍伐——砍伐仍在热火朝天地进行,在林子各个方向都有树木不断地倒下,整个林子像片被许多只蚜虫蚕食绿叶,照这个速度很快就会消失.砍树村民来自附近两个村子,他们用斧子和板锯把那些刚刚成长起来小树棵棵地放倒,然后用拖拉机和牛车运下山去。砍树很多,不断有激烈争执发生。
小树倒下没有什巨大声响,也听不到油锯轰鸣,但这似曾相识幕还是让叶文洁心头紧。
有人向她打招呼,是那个生产队长,现在村长,他认出叶文洁。当她问他为什砍林子时候,他说:“这片林子嘛,不受法律保护。”
“怎能这说?《森林法》不是刚刚颁布吗?”
“可白求恩在这几种树经过谁批准?外国人擅自到中国山坡上种树,受哪门子法律保护?”
活。”他感叹道。
其他人也纷纷表示自己赞同和感概,叶文洁似乎是自言自语地说:“要是他这样人多些,哪怕是稍多些,事情就会完全不样。”当然,没人理解她话里真正含义。
课题组负责人将话题转到工作上,“觉得这个站址不行,领导也不会批。”
“为什?在们四个站址方案中,这里电磁环境可是最好。”
“人文环境呢?同志,不要只想着技术方面,看这里穷,知道吗?穷山恶水出刁民,将来与地方上关系怕有很大麻烦,说不定,基地会成这儿唐僧肉。”这个选址果然没被批准,原因就如负责人所说。、
“这说法不对。他在荒山上种,又没有占耕地,再说,他当初种时候你们也没有说什。”
“是啊,后来县里还给他个造林模范呢。本来村里是想过几年再收林子,猪养肥再杀嘛,可南拉村人等不及来砍,们不动手也没份儿。”
“你们马上停下来!要到z.府部门去反映这事!”
“不用,”村长点上支烟,指指远方正在装树木辆大货车,“看那车,就是县林业局副局长,还有镇派出所什,木头数他们拉走得最多!说过,这林子没名没份,不受保护,你
※※※
三年过去,叶文洁再也没有伊文斯消息。
这年春季天,叶文洁突然收到张明信片,竟是伊文斯寄来,上面简单地写句话:
到这里来,告诉怎活下去。
叶文洁坐天夜火车,又换乘几个小时汽车,来到那个偏僻西北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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