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去叙叙旧。
联合国和舰队国际都很重视这次会见。现在,全社会这种茫然等待状态十分危险,人类群体就像海滩上脆弱沙堡,随时可能在风中崩溃。上层希望两位前执剑人能够从智子那里带回些稳定人心信息,在为这次会见举行PDC紧急会议上,甚至有人暗示即使得不到这种信息,也可以编出些模棱两可来。
六年前宇宙广播启动后,智子就从公众视野中消失,即使偶尔露面,也面无表情,只成为三体世界传声筒。她现在直待在那幢空中木制小别墅中,可能大部分时间都处于待机状态。
在悬挂智子别墅树枝上,程心见到罗辑。大移民期间,罗辑直和抵抗运动在起,他没有参加或指挥过任何行动,但直是抵抗战士们精神领袖。治安军和水滴都在疯狂地搜索并欲消灭他,但不知道他是如何隐蔽,即使是智子都找不到他行踪。现在,程心见到罗辑仍是那副挺拔冷峻样子,除在风中飘拂须发更白些,七年时光几乎没有在他身上留下更多痕迹。他没有说话,但向程心致意时露出微笑让她感到很温暖。罗辑让程心想起弗雷斯,他们是完全不同两种人,但都带来公元世纪某种山般强大东西,让程心在这陌生新纪元有种依靠。还有维德,那个差点杀她像狼般邪恶凶狠公元男人,她对他既恨又怕,但在他身上,她居然也感到种依靠,这感觉真很奇怪。
智子在别墅门前迎接他们,她又穿上华美和服,圆发髻上插着鲜花。那个穿迷彩服凶悍忍者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又变回个如花丛中清泉般女人。
“欢迎,欢迎。本该到府上拜访,可那样就不能用茶道来招待,请多多见谅,真很高兴见到你们。”智子鞠躬,说着程心第次在这里见到她时样话,声音也样柔细。她引着两人走过竹林中庭院,走过淙淙清泉上小木桥,进入那个大亭子似客厅。然后,三人在榻榻米上坐下,智子开始摆弄茶道,时间在宁静中流逝,任窗外蓝天上云卷云舒。
看着智子轻柔飘逸动作,程心百感交集。
是,她(他们?它们?)本来是能够成功,且每次都几乎成功,但人类每次都凭借顽强、狡诈和机遇挽回败局。三个世纪漫漫征程,最后只落得母星家园在火海中陨灭。
智子早在四年前就知道三体世界毁灭消息。在三天前毁灭光信号传到地球后,她曾对国际社会发表个简短讲话,只是简单地通报灾难过程,对灾难起因——人类两艘飞船所启动引力波宇宙广播——没有作任何评价,更没有谴责。人们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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