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仪说：“艾思啊，
今天要对你说
这些话，你最好不要对别人
会在视觉上失去它，研究者们只得把实验舱照明调到很暗，这样纸条才能醒目些。
研究者们首先测定纸条质量，在这种情况下只能通过测定它产生引力来进行，但在引力测定仪最高精度上没有任何显示，所以纸条质量可能极小，甚至为零。对于后
种情况，有人猜测它是不是个宏观化光子或中微子，但从其规则形状看，显然是人工制造物。
对纸条分析没有进步成果，因为所有频段电磁波穿透它后，都观察不到任何衍射现象，各强度磁场对它也没有任何影响，这东西似乎没有内部结构。
二十多个小时过去
，探测小组对纸条仍然接近无所知，只观察到个现象：纸条发出光和引力波在渐渐减弱，这意味着它发出光和引力波可能是种蒸发现象。由于这两者是纸条存在仅有依据，如果它们最后消失，纸条也就消失。
探测编队接到预警中心信息，大型科考飞船“明日”号已经从海王星群落起航，七天后与探测编队会合，“明日”号上有更完善探测研究装备，可对纸条进行更深入研究。
随着研究进行，飞船上人们对纸条戒心渐渐消失，不再小心翼翼地与它保持距离。知道它与现实世界不发生任何作用，也不发出有害辐射，便开始随意触摸它，让它穿过自己身体，甚至还有人让纸条从自己双眼处穿进大脑，让别人拍照。白Ice看到后突然发起火来：
“别这样！这点儿都不好玩儿！”他大喊道，然后离开工作二十多个小时实验舱回到自己舱室中。斗破苍穹小说
进门，白Ice就把照明关上，想睡觉。但在黑暗中他突然有种不安，感觉纸条随时会从某个方向发着白光飘进来，于是又把照明打开，他就悬浮在这柔和亮光中，陷入回忆。
与导师最后分别是百九十二年前事，现在仍历历在目。那是个黄昏，他们两人从地下城来到地面，开车进入沙漠。丁仪喜欢这样，他喜欢在沙漠中散步思考，甚至喜欢在沙漠中讲课，这有时让他学生苦不堪言。他曾这样解释这种怪癖：“喜欢荒凉地方，生命对物理学是种干扰。”
那天天气很好，没有风沙，初春空气中有种清新味道。师生二人躺在道沙坡上，华北沙漠笼罩在夕阳中。往日，白艾思觉得这些连绵起伏沙丘很像女人胴体（这好像也是经导师点拨悟出），但现在感觉它们像个裸露大脑，这大脑在夕阳余晖中呈现出迷离沟回。再看天空，今天居然在灰蒙蒙中显出点久违蓝色，像即将顿悟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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