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 第三节· 2（4 / 5）

这关键情报缺失，使人类把希望寄托于掩体工程。

人类已经观测到两次黑暗森林打击确实都来自光粒，但人们忽略个事实：这两个星系与太阳系有着不同结构，187J3X1有四颗类木巨行星，但它们运行轨道半径极小（以公元世纪观测技术也只能发现这样太阳系外行星），平均仅为木星与太阳距离百分之三，比水星与太阳距离还近，几乎紧贴恒星，在恒星

内部结构都在平面上排列出来，没有任何隐藏，但其映射规程与工程制图完全不同，从视觉上很难凭想象复制原来三维形状。与工程图纸最大不同是，二维展开是在各个尺度层面上进行，曾经隐藏在三维构型中所有结构和细节都在二维平面排列出来，于是也呈现从四维空间看三维世界时无限细节。这很像几何学中分形图案，把图中任何部分放大，仍然具有同样复杂度，但分形图案只是个理论概念，实际图案受分辨率限制，放大到定程度后就失去分形性质；而二维化后三维物体无限复杂度却是真实，它分辨率直达基本粒子尺度。在飞船监视器上，肉眼只能看到有限尺度层次，但其复杂和精细已经令人目眩；这是宇宙中最复杂图形，盯着看久会让人发疯。

但现在，太空艇和监视员厚度都为零。

不知道现在二维平面已经扩展到多大面积，只有那两片图形显示出它存在。

“启示”号加速滑向二维平面，滑向那厚度为零深渊。

“各位，不要沮丧，太阳系内没有人能逃脱，甚至个细菌个病毒都不能幸存，都将成为这张巨画部分。”白Ice说，他现在看起来从容淡定。

“停止加速吧。”瓦西里说，“不在乎这点时间，最后至少让们轻松呼吸会儿。”

“启示”号发动机关闭，飞船尾部等离子体火柱消失，飞船飘浮在寂静太空中。其实，飞船现在仍在向二维平面方向加速，但由于是随周围空间起运动，飞船里人们感觉不到加速产生过载，他们都处于失重中，惬意地呼吸着。

“各位，知道想到什？云天明童话故事，针眼画师画。”白Ice说。

“启示”号上只有小部分人知道云天明情报事，现在，仅仅瞬间，这些人都明白这个情节真实含义。这是个单独隐喻，没有任何含义坐标，因为它太简单太直接。很可能云天明认为自己把如此明显隐喻放入故事是个大冒险，但他冒这个险，因为这个情报极其重要。

但他还是高估人们理解力。他可能认为，有“蓝色空间”号和“万有引力”号发现，人们能够解读这个隐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