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心点点头，“当然记得。”
四个世纪前，在PIA工作期间，程心曾在各种会议上见过几次当时
联合国秘书长。最接近
次是在PIA个汇报会上，好像当时维德也在场，她在大屏幕上放着PPT给萨伊讲解阶梯计划技术流程。萨伊静静地听着，从头至尾没有提个问题。散会后，萨伊走过程心身边，附在她耳边轻轻说：“你声音很好听。”
“那也是个美人，这些年
也常想起她。唉，真是四百多年前古人
吗？”罗辑双手撑着拐杖长叹，“是她最早想起这事，提出应该做些事，使得人类消亡以后文明部分遗产和信息能够长久保留。她计划发射装着文物和信息无人飞船，当时说那是逃亡主义，她去世后事情就停。三个世纪以后，在掩体工程开始时，人们又想起这事儿来。你们知道，那阵子是最提心吊胆日子，整个世界随时都会完蛋，所以，刚成立联邦z.府就决定，在建掩体工程同时造座墓碑，对外叫地球文明博物馆；任命当那个委员会主席。”
“最初是搞个挺大研究项目
你看，们俩都白忙活。”罗辑对程心摊手说。
程心好半天才明白他意思，但随之涌起万千思绪又被罗辑压下去，他摆着手说：“算算，其实嘛，及时行乐直是对，现在虽然行不什
乐，也不要自寻烦恼。好，们走，别扶，你们自己还没学会在这里走路呢。”
以罗辑两百岁蹒跚脚步，在这低重力下，最困难不是走快而是走慢，所以他手里拐杖更多是用来减速，而不是支撑自己。
走出段后，眼前豁然开朗。但程心和AA很快发现，这不过是进入另个更宽大隧洞而已，洞顶很高，仍由排昏暗小灯照明，隧洞看上去很长，在昏暗中望不到尽头。
“看看吧，这就是这里主体。”罗辑抬起拐杖指指隧洞说。
“那文物呢？”
“在那头大厅里，那些不重要，那些东西能存放多久，万年？十万年？最多百万年吧，大部分就都变成灰，而这些——”罗辑又用拐杖指指周围，“可是打算保存上亿年。怎，你们还以为这里是博物馆吗？不是，没人来这里参观，这里不是让人参观。这切，只是块墓碑，人类墓碑。”
程心看着这昏暗空寂隧洞，想想刚才看到切，确实都充满着死亡意象。二号首长
“怎想起建这个？”AA四下张望着问。
“孩子，这就是你见识少。们那时，”罗辑指指程心和自己，“人们常在活着时候为自己张罗墓地，人类找墓地不太容易，建个墓碑还是可以嘛。”他问程心，“你记得萨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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