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心和AA请罗辑到“星环”号上去,罗辑说他正想出去看看,就去找件太空服。这里有处很舒适生活区,是为工作人员建造,不属于博物馆范畴,里面设施都是现代化,没有为长期保存进行设计。
三人搬着文物走出方碑大门,立刻看到正在二维化地球。
这是第个跌入二维固态行星,与海王星和土星相比,二维地球“年轮”更加清晰精致,从黄色地幔渐渐过渡到深红色铁镍地核,但其面积远小于前两者。
与想象中不同,他们没有看到蓝色。
“们海洋呢?”罗辑问。
血管经络和肌肉纤维,也许是幻觉,程心似乎看到那二维化血管中还有红色二维血液在流动,但仅仅瞬间,图像消失。
※※※
程心和AA开始第二趟文物搬运。她们现在都感觉这做可能意义不大,因为看到二维城市后她们知道,二维化过程能够保留三维世界大部分信息,即使有信息丢失也是在原子级别上。由于不重叠映射规则,二维化后冥王星地层不会与博物馆中文物混杂在起,文物信息应该能够保留。但既然承担这个最后使命,她们也只能做下去,正如曹彬所说,现在有事情做比单纯等待要好些。
走出飞船,她们发现两颗二维巨行星仍悬在太空中,但变暗许多,这使得它们下方新出现长条光带显得十分醒目。那条光带是由无数单独小光斑连成,连绵着横贯整个天空,像太阳系条新项链。
“那是小行星带吧?”程心问。
“应该在最外圈呢,二维水可能是全透明,看不到。”AA说。
三人搬着文物箱,沉默地走向“星环”号。悲伤还没有袭来,就像被利刃划开伤口,时还感觉不到痛。
二维地球还是显示出她奇观,在她最外缘渐渐出现圈白色环,最初只是隐约可见,但很快变得清晰醒目。那道环洁白无瑕,但质地并不是均
“应该是,下面该轮到火星吧。”AA说。
“火星现在在太阳这侧呢。”
程心最后这句话让两人沉默下来,她们不再看二维化小行星链,默默地向黑色方碑走去。
下面该轮到地球。
再次进入博物馆大厅时,她们看到罗辑已经整理好批要搬运文物,其中有许多中国画卷轴。AA展开其中幅,“《清明上河图》。”她淡淡地说。现在,她们已经没有当初看到绝世珍品时敬畏和惊喜,在外面那宏大毁灭面前,这也就是幅普通古画而已。当遥远未来观察者到来时,在二维太阳系这幅巨画中,很难想象这幅二十四厘米宽、五米长画真有什特别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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