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是个看不见、道不明事物。但总而言之,坚持做个小说家是多严酷事情,小说家们都刻骨铭心、清二楚。
正因如此,如果其他领域人跑过来钻进绳栏,以小说家身份登台打擂,小说家们基本都是宽容以待、落落大方。“没问题,想上来就只管上来吧。”多数作家采取就是这样种态度。即便新人闯上台来,他们也不会特别在意。如果那新人没几天就被打下擂台,或者自己主动退出(这两种情形般是非此即彼),便道声“真可怜啊”或者“好自珍重”。而如果他或她奋力拼搏,牢牢守住擂台,那当然是值得尊敬事情,这份敬意多半会被堂堂正正地表达出来(不如说,是希望这样表达出来)。
小说家之所以宽容,或许与文学圈并非个你死活社会有关系。换句话说,(大抵)不会因为位新作家登场,便导致位在台上多年作家失业。这类事情至少不会赤裸裸地发生,这点与职业体育世界截然不同。旦有位新选手加盟团队,就必定有位老选手或难以出人头地新人变成自由签约选手,乃至退出队伍,这种现象在文学界基本看不到。此外,也不会出现某部小说卖十万本,而导致其他小说少卖十万本情形。有时反而因为新作家作品畅销,带动小说圈整体呈现出勃勃生机,滋润整个行业。
即便如此,回溯时间长河,某种自然淘汰似乎也在恰如其分地进行。不管那擂台多宽多大,总得有个合理人数限制。看看四周,自然会有这样印象。
迄今为止,好歹也坚持写超过三十五年小说,直作为专业作家在讨生活。也就是说,在“文艺界”擂台上总算坚守三十多年,用老话说就是“全凭支笔混饭吃”。这在狭义上也算得上种成就。
这三十多年间,亲眼见到众多新作家登台亮相。为数不少人和他们作品在当时得到很高评价。他们获得过评论家赞赏,摘得各种文学奖,还成为街谈巷议话题,书也卖得很好,前途片光明。总之是万众瞩目,在壮丽主题曲伴奏下荣耀登场。
然而,若要问这二三十年间出道人,如今还剩下多少仍然以作家为业,坦白说这个数字并不太多。不如说其实为数甚少。多数“新进作家”不知不觉间悄然消失,或者(可能这种情形更常见些)厌倦小说创作,或者觉得坚持写小说很麻烦,转而投向其他领域。于是,他们写下许多成为时话题、受到定关注作品,现在恐怕在普通书店里难觅踪影。尽管小说家没有名额限制,书店里空间却是有限。
觉得,写小说似乎不是头脑活络人适合从事工作。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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