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乐事。因为那文体并非发自内心地自然流露,就像穿着尺码不合身衣服去运动样。
春天里个周日早晨,《**像》编辑打电话告诉:“村上兄参赛小说闯进新人奖评选最后轮。”距离神宫球场那场揭幕战已有将近年,已经度过三十岁生日。记得好像是上午十点过后,因为前天工作到深夜,还没睡醒,困意朦胧,尽管手里拿着听筒,却没能理解对方究竟要告诉什。甚至(真是实话实说)早把向《**像》编辑部投稿事忘到脑后。只消写完它、姑且交到某个人手里,那“想写点什”心情便已释然。说起来无非是部新起炉灶、信笔写来、挥而就作品,压根儿没想到这种东西居然能闯入最后轮评选。连书稿复印件都没留下。所以,倘若不是闯进最终评选,这部作品肯定会不知所终、永远消亡。而且大概也不会再写什小说。人生这玩意儿,琢磨起来真是奇妙。
据那位编辑说,连在内,共有五部作品闯进最后轮。心里“咦”声。然而,还是因为睡意未消缘故,并没有什实际感受。钻出被窝,换好衣服,与妻子道出门散步。走过明治大街千谷小学旁,看见绿荫丛中趴着只信鸽。抱起来看,好像是翅膀受伤,脚上套着名牌。双手轻轻地捧着这只鸽子,把它送到表参道同润会青山公寓(如今变成“表参道Hills”)隔壁岗亭,因为那是距离最近岗亭。们沿着原宿后街小路走过去,受伤鸽子在掌心暖暖地微微颤抖。那是个晴朗舒爽星期天,周围树木、建筑、商店橱窗都在春日阳光下闪耀,明亮而美丽。
这时陡然想到,肯定会摘取《**像》新人奖,并且从此成为小说家,获得某种程度成功。看起来颇为厚颜,但不知何故,确信会是这样,这个念头清楚无误。这与其说是逻辑性想法,不如说是出于直觉。
还清晰地记得三十多年前个春日午后,在神宫球场外场席上,那个东西飘然飞落到掌心时感触;掌心同样记得年之后,又是个春天下午,在千谷小学旁抱起受伤鸽子体温。当思考“写小说”这件事意义时,总是会回忆起那些感触。对而言,这样记忆意味着相信自己身上必有无疑某种东西,以及梦想着将它孕育出来可能性。这种感触至今仍然留在身上,真是件非常美好事情。
写第部小说时感受到创作“舒爽”与“快乐”,直到今天也基本没有改变。每天大早睁眼起床,到厨房里热壶咖啡,倒进大大马克杯里,端着杯子在书桌前坐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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