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人们为追上周围不断变动现实体系,或者说为不被从中甩落下来,就需要把新故事,即新隐喻体系安置进自己内心世界。他们需要将这两个体系(现实体系和隐喻体系)巧妙地连接起来,换言之,就是让主观世界和客观世界相互沟通、相互调整,才能勉强接受不确定现实,保持头脑清醒。小说中故事世界现实感,可能碰巧作为这种调节齿轮,发挥全球性功能——不无这样感觉。好像又在重复前言,这不过是个人感受,然而倒未必荒诞不经。
这考虑话,甚至觉得与欧美社会相比,日本只怕在更早阶段,就把这种总体性滑坡当作不言自明现象自然而然地察知。因为小说比欧美更早,在日本得到(至少是普通读者)积极接受。在中国、韩国及台湾地区或许也是这样。除日本以外,中国、韩国和台湾地区读者们很早就开始(从在美国和欧洲获得认可之前)积极地接受和阅读作品。
说不定这些东亚国家和地区先于欧美,社会性滑坡在人们中间就开始具有现实意义。这并非欧美式“发生某种事件”般急剧社会变动,而是费时耗日、相对平缓滑坡。也就是说,在追求急速增长亚洲地区,社会性滑坡不是突发事件,在这四分之个世纪中,或许是恒久持续状态。
当然,如此简单地断言大概有点勉强,其中肯定还有种种因素。然而亚洲各国读者对小说反应,与欧美各国读者似乎可以看出不少差异,这也是确凿事实。想大部分可以归结于对“滑坡”认识和应对上差异。再多说句,在日本与亚洲各国,理应先于后现代主义“现代主义”,只怕在正确意义上并不曾存在过。换句话说,主观世界和客观世界在逻辑上大概不如欧美那般泾渭分明。话题扩展到这步未免太广,还是另找机会再说吧。
此外,能在欧美各国取得突破重要原因之,想与遇到几位优秀翻译家有莫大关系。首先在八十年代中期,位叫阿尔弗雷德·伯恩鲍姆腼腆美国青年找到,说是很喜欢作品,选译几个短篇,问可不可以。结果就变成“好呀,拜托啦”。这些译稿越聚越多,虽然费时耗日,但几年后却成进军《纽约客》契机。《寻羊冒险记》和《舞!舞!舞!》也是由阿尔弗雷德为讲谈社国际翻译。阿尔弗雷德是位非常能干、热情洋溢翻译家,如果不是他来找、提起这个话题,那时压根儿就想不到把自己作品译成英文,因为觉得自己远远没有达到那个水准。
之后,受到普林斯顿大学邀请前往美国居住,遇到杰伊·鲁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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