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色说：“对于你，那或许不是多
开心惬意
事吧？平时之所以不用模特来画，莫非是有意回避这样交流、交换？如果真是那样，那
……”
“不，没有那回事。因为没有特殊需要，所以不用模特，仅此而已。绝不是回避人与人之间交流。也是长时间学习绘画人，用模特画画经验也多得数不胜数。假如你不讨厌
两个小时什也不做动不动坐在硬椅子上这个苦役，那对以你为模特画画毫无异议。”
“没问题。”免色朝上展开两只手心，轻轻举起说道，“如果可以话，那就开始从事苦役好
！”
们移去画室。搬来餐椅，让免色坐在上面，让他做出喜欢姿势。坐旧木凳（估计是雨田具彦作画时使用），和他面对面，用软些铅笔先做素描。在画布上如何对他面部加以造型呢？有必要决定基本方针。
“只是动不动坐着会无聊吧？若是愿意，不听听音乐什？”问他。
咖啡，从上衣口袋取出浅奶油色麻质手帕擦下嘴角。而后说道：“这回却是例外用模特——也就是让出现你眼前——画肖像画。”
“正是。因为这是你希望。”
他点头：“说实话，有好奇心——由画家在自己眼前把自己样子画进画中，这到底会是什感觉呢？想实际体验下。不仅被单纯画进画中，而且想作为种交流加以体验。”
“作为交流？”
“作为同你之间交流。”
“如果不打扰，还是想听听什啊！”免色说。
“请从客厅唱片架上挑您喜欢，哪张都行。”
他大约打量五分钟唱片架，手拿乔治·索尔蒂(1)指挥理查德·施特劳斯(2)《玫瑰骑士》折回。四张套密纹唱片。交响乐团是维也纳爱乐乐团，歌手是雷吉娜·克雷斯潘（RégineCrespin）和伊冯娜·明顿（YvonneMinton）。
(1)乔治·索尔蒂（GeorgSolti，1912—1997），英籍匈牙利指挥家。是20世纪最伟大歌剧指挥家之，也是迄今为止获得格莱美奖次数最多指挥家。二战期间，因犹太人身份被迫流亡瑞士。
(2)理查德·施特劳斯（R
沉默有顷。交流这表达方式具体意味着什呢？下子明白不过来。
“就是互相交换各自部分。”免色解释，“递出什，你递出你什。当然没必要是贵重东西。简单、类似记号东西即可。”
“就像小孩子交换漂亮贝壳那样？”
“点不错。”
就此思索片刻。“固然好像妙趣横生，只是，这方面可能不具有足以向你递出那种可观贝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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