觑眼钟:“可以可以,起吃午饭什好
如此强有力,是其中坚强意志。鸟具体意味什呢?笼具体意味什呢?尽管都还没有然于心。
这天想画什想得不得。“想画什”心情在自己体内逐渐高涨,简直就像晚潮汹涌扑岸。不过画真理惠肖像心情还没有形成,那还太早。等到下星期日好。而且,让《白色斯巴鲁男子》重新上画架心情也没能上来。那里——如秋川真理惠所说——潜伏着某种危险力。
已经以画秋川真理惠打算把新中号画布准备在画架上。在画架前面木凳弓腰坐下,目不转睛久久盯视上面空白。但没有涌起那里应画意象。不管看多久,空白仍是空白。到底画什好呢?如此冥思苦索之间,终于碰到此刻自己最想画画图。
从画布前离开,取出大型素描簿。坐在画室地板上,背靠墙,盘腿,用铅笔画石室画。用不是常用2B,而是HB。杂木林中石堆下出现那个不可思议洞。在脑海中推出刚刚看过场景,尽量详细描绘下来。画近乎奇妙地密实砌成石壁,画洞口周围地面,画那里如铺张美丽图案湿乎乎落叶。遮掩洞口那片芒草被重型机械履带碾得匍匐在地,片狼藉。
画这画过程中再次陷入奇妙感觉,恍惚自己同杂木林中洞融为体,那个洞无疑期盼被画下来,被画得毫厘不爽。为满足它期盼,几乎下意识地手动不止。这时间里感觉到是没有杂质几近纯粹造型喜悦。过去多长时间呢?蓦然回神,素描页已被黑色铅笔线条涂得满满片。
去厨房倒几杯冷水喝,热咖啡倒在马克杯里,拿杯折回画室。把打开素描簿放在画架上,从离开些位置坐在凳上再次看这幅素描。树林中圆洞无比精确地活生生出现在画中,看上去洞真正有生命。或者莫如说,较之现实中洞,更像是活物。从凳上下来,凑近细看,又从不同角度看。发觉,它令人联想起女性隐秘部位。被履带碾碎芒草丛看上去同阴毛毫无二致。
独自摇头,不能不苦笑。完全是画成画弗洛伊德式解释。岂不应那方面大头评论家似腔调?“令人想起宛如孤独女性性·器官那样地面幽暗洞穴,看起来仿佛作为从作者无意识领域中浮现出来记忆与欲·望表象而发挥功能。”低俗!
尽管如此,树林中那个奇异圆洞同女性隐秘部位产生关联这念头仍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因此,当稍后电话铃响起时刻,听声就猜想是人妻女友打来电话。
实际上也是她电话。
“嗳,忽然有时间,这就过去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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