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在身上这个说法或许不好,反正是受某种影响吧!被那个场力那样东西。”
“会不会呢?不过是看房子,何况又没见过你父亲。所以不至于感觉出什负担也有可能。”
“是啊!”说着,雨田啜口白葡萄酒。“说不定因为是至亲才格外敏感。再说,如果那种‘气息’对你创作欲·望产生促进作用,那就再好不过。”
“那,你父亲身体还好?”
“啊,没有什特不好地方。毕竟九十都过,不能说身体有多好,脑袋正无可避免地走向混沌。但拄着手杖能好歹迈步,食欲有,眼睛牙齿也都正常得可以。颗虫牙也没有,肯定比牙齿还结实。”
开后说,“那个房间,觉得好像有什让人想画画。有时感到那里是房子核心。”
“以人体来说就像是心脏?”
“或者像意识。”
“HeartandMind(1)。”政彦说,“不过,说实话,对那个房间是有点儿头痛。那里实在浸染太多那个人气味,甚至现在都满满充溢着那种气息。毕竟父亲住在那里时几乎整天闷在画室不动,个人默默画画来着。而且对于孩子,那里是绝对靠近不得神圣不可侵犯场所。也许因为那种记忆还残留下来关系,即使去那里,也至今都尽可能不靠近画室。你也当心才好!”
(1)“HeartandMind”:心与意识(精神)。
“记忆消失得厉害?”
“噢,几乎什都记不得,连作为儿子长相都差不多想不起来。父子啦家人啦那样观念已不复存在。自己和他者区别恐怕都已模糊不清。换个想法,这样子说不定利索,反而轻松也未可知……”
边喝倒在细杯里巴黎水边点头。雨田具彦如今甚至自己儿子长相都想不起来。维也纳留学时代发生事,更应忘去九霄云外。
“尽管这样,刚才说气流那样东西仍好像留在本人身上。”雨田深有感慨地说,“很有些不可思议啊!过去记忆几乎荡然无存,而意志力那样东西仍顽强存留下来。这点看就知道。到底是气场强人。儿子没能继承那样资质,多少有歉疚之感,可那是奈何不得。人各有与生俱来器,并非仅仅有血缘关系就能继承那样资质。”
扬起脸,再次正面看他脸。雨田如此直抒胸
“当心?当心什?”
“当心别让父亲魂灵那样东西附在身上。毕竟是魂灵强大人。”
“魂灵?”
“说魂灵也好,或者说像气那样东西。他是个气流很强人。况且那东西说不定经年累月之间已经把特定场所熏染得透透,像气息粒子似。”
“被附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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