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明白?”
“她平时是不那样外出。”真理惠说,“当然,去做图书馆志愿者或买点东西什是有。但那种时候不会认真淋浴、修指甲、喷香水、挑最好看内衣穿上才出门。”
“你对各种事观察得真是仔细啊!”佩服地说,“可你姑母会果真是免色先生不成?没有免色先生以外谁那种可能性?”
真理惠眯细眼睛看,轻轻摇下头,似乎在说没有傻到那个程度。根据种种情况,很难设想对象是免色以外人。而真理惠当然不傻。
“你姑母去免色家和他单独打发时间。”
看来真理惠完全没有自己本身可能成为窥看对象这疑念。这个少女大概还没有自己可以成为男人性幻想对象这种念头。虽然觉得有点儿奇怪,但并未断然否定她这推测。既然她那想,听之任之也未必不好。
“想免色隐藏着什。”真理惠说。
“比如什?”
她没有回答,而代之以像传递重大情报似说道:“姑母到这个星期,已经和免色幽会两次。”
“幽会?”
。
“就是说,免色先生用那架双筒望远镜观察你家来着?”
真理惠痛快地点下头。
大大吸口气,吐出。而后说道:“可那终究是你推测吧?只是阳台上放着高性能双筒望远镜这点,恐怕并不能说明他在窥看你家。或者看星星看月亮也说不定。”
真理惠视线没有犹疑。她说:“有种自己被看直觉,有段时间。但谁从哪里看并不明白,但现在明白。看定是那个人。”
真理惠点头。
“而且两人……怎说好呢,成非常亲密关系。”
真理惠再次点头,而且脸颊稍稍红。“是,想是成非常亲密关系。”
“她去免色家,想。”
“个人去他家?”
“偏午时候开车个人出去,傍晚很晚都没回来。”
“但并没有把握说她去免色家。”
真理惠说:“可明白。”金庸小说全集
再次缓缓呼吸。真理惠推测正确。天天用高性能军用双筒望远镜观察秋川真理惠家,确是免色无疑。不过据所知——不是为免色辩护——他并非怀有不良用心而窥看。他单单想看那个少女,想看说不定是自己亲生女儿十三岁美少女形影。为此、恐怕仅仅为此而把隔谷相对那座大房子弄到手,使用相当强硬手段把以前住家人赶出去。但是不能在此把这些情况向真理惠挑明。
“假定如你说那样,”说,“他到底是以什为目那上心地观察你家呢?”
“不明白。没准对姑母有兴趣。”
“对你姑母有兴趣?”
她微微耸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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