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六点半啊!但是六点半对来说还是睡觉时间。没什理由,反正就是这样!”
“不行呀!到屋顶去做话,三楼人会说话。这房间下面是仓库,没有人会说。”
“那你到院子去做好!在草坪上做!
到有些困惑。困惑起来,口吃便愈形严重,使觉得自己似乎很不应该。
“什都喜欢,”解释道:“什民族学呀、东洋史,通通喜欢。只是有时会比较喜欢戏剧,如此而已。”不过,这段说明自然说服不他。
“还是不懂,”他确实是副不解表情。“……喜欢地……地图,所以才念地……地理,所以才专程到东京来上大学,要家人寄钱给用。可是你又是不样动机……”
其实他动机才是正确。但已经懒于解释。之后,们便将火柴棒折成两段来决定上下。结果他睡上,睡下。
平日他总是穿着白衬衫、黑长裤,再套上件蓝色毛衣。小平头、高个子、高颧骨。到学校上课时则穿学生制服。鞋子、书包律全黑,看上去倒是副十足右派学生打扮。所以说,他对政冶是百分之百没兴趣,尽管大伙儿给他起个浑名叫“突击队”。他之所以老是穿同套衣服,也是因为懒得挑衣服穿关系。他只关心海岸线变化啦、新铁路隧道完工等等这类新闻事件。只要谈起这方面话题,他就会面口吃、面咿咿呀呀地谈上、两个钟头,直到你想逃跑或打瞌睡为止。
而每天早上“皇治世”则是他闹钟,只要听见,他就起床。这看来,那堂堂皇皇、煞有介事升旗典礼倒也不是完全没有价值。起床之后。他便穿上衣服,然后到盥洗室去刷牙洗脸。开始刷牙洗脸,总是非大半天不肯出来。教人忍不住要怀疑他会不会是把牙齿颗颗拔下来洗。好不容易回到房里,“帮!帮!”几声扯平毛巾皱褶,将它摊放在暖气孔上烘干,跟着又把牙刷和肥皂放回架子上,之后便扭开收音机开始做起收音机体操来。
由于习惯熬夜读书,因此早上总得睡到八点左右。常常,他已经起床嗦嗦地开始忙,或是开始做体操,还是好梦方酣时候。可是,这时若是正好碰上体操中跳跃那节,定会醒过来。你非醒来不可。因为他每跳次也确实是跳得很高就会震得床上下晃动、嘎嘎作响。隐忍三天。因为有人劝说团体生活必须作某种程度忍耐。但是到第四天早上,实在已经忍无可忍。
“对不起啦!你能不能到屋顶上去做收音机体操呀?”斩钉截铁地说道。
“你在这里做会把吵醒。”
“可是已经六点半啊!”他副难以置信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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