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纪子隔着餐桌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不再说,接着吃饭。感到自己身上有什在颤抖,至于那是焦躁还是气恼,自己也不明白。但无论是什,都无法使颤抖中止下来。
“对不起。帮倒忙念头倒是没有。”许久,有纪子以平静声音说。
“可以。不是责怪你,也不是责怪任何人。”说。
“这就打电话,把买那份股不剩卖掉。所以你不要那生气。”
“哪里是生什气。”
“嗯,那当然清楚。你干得非常出色,次都没抱怨过。感谢你,甚至尊敬你。
但那是那,这次是父亲好意告诉,他只是想关照你罢。”
“这知道。不过,你以为绝密情报到底是什?绝对赚钱究竟怎回事?”
“不知道。”
“就是股票炒作。”说,“知道?在公司内部故意炒作股票,人为地获取,bao利,同伙瓜分,并使那部分钱流入政界,成为企业送好处费。这和父亲以前向们推荐股票情形多少不同。以前是大概能嫌股票,不过出自有利情报罢。大体赚,但也不是没有受挫。可是这回不样,这回觉得味道有点不对,不愿意参与,可能话。”
默默地继续吃饭。
“说,你是不是有什话想跟说?
有纪子手拿叉子沉思良久。
“可那真是你说那种不正当股票炒作不成?”
“要是真想解,你去问父亲好。”说,“不过,有纪子,有点可以断言:世上哪里也不存在绝对不亏股票。如果有,那便是不正当交易股票。父亲在证券公司干差不多四十年,直到退休。起早贪晚干得非常卖力。可说起他身后留下,只有小得不成样子座房子。肯定是天生脑袋不开窍缘故吧。母亲每天晚上盯着家庭开支簿算账,有两百元收支对不上号都抱着脑袋发愁。知道,就是在这样家庭长大。你说眼下才有八百万可动,可是有纪子,这可是实打实钱,不是专卖游戏场上用纸票。就般人来说,整天挤满员电车上班,再尽量加班辛辛苦苦干上年也难挣到八百万。那样日子也过八年。年收入当然没有八百万,八年于完,那个数字也不过梦中之梦罢。你想必不懂那是怎样生活。”
有纪子什也没说,只是咬紧嘴唇,定睛注视桌上碟盘。意识到自己声音比平时高,遂压低嗓门。
“你若无其事地说投资半个月钱就保准翻番,八百万变成千六百万。但认为这种感觉有某种错误,而且也在浑然不觉之间被这种错误点点吞噬进去。大约本身也在助长这种错误。近来觉得自己正在步步变成空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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