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鹫吃艺术和明天?”
“不错。”
“绝妙搭配嘛,好像。”
“还把岩波书店新书目录当甜食来吃。”
岛本笑。“总之等到明天,”她说。
感受到其喘息和隐隐胎动。整个搂紧她,将其颤抖收入自己体内,这样才能使她步步为所有。已经无法离开这里。
“想解你。”对岛本说,“想解你切——这以前你是怎生活过来?现在住在哪里?结婚还是没结婚?什都想解。没办法继续忍受你对保密,无论什样秘密。”
“等明天吧,”岛本说,“等到明天,什都讲给你听,明天之前什都不要问。今天你就仍蒙在鼓里好。如果这就全部说出,你就永远无法退回原处。”
“反正都退不回去,岛本。说不定明天等不来,万明天不来,就要在对你心中秘密无所知情况下终此生。”
“明天要是真不来就好。”岛本说,“要是明天不来,你就可以永远无所知。”
明天当然准时来到。但睁眼醒来时,只剩下人。雨过天晴,明晃晃晨光从卧室窗口倾泻进来。时针划过九点。床上不见岛本。旁边枕头依照着她脑形微微凹陷。哪里都不见她身影。下床去客厅找她,看厨房,小孩房间和浴室也看,但哪里都没有她。她衣服也没有,她鞋也从门口消失。做个深呼吸,让自己再次融入现实。
然而现实总好像叫人觉得别扭、叫人看不惯。现实已呈现为与所想现实不同形式,是不应有现实。
穿衣服走到门外。宝马仍停在昨夜停位置。没准岛本大早醒来独自外出散步去。在房子周围打着转找她,之后开车在附近带兜会儿,又开上外面公路,直开到宫下那里。岛本还是不见踪影。回到家里,岛本也没见返回。里里外外搜寻番,看有没有纸条什留下来,但根本没那玩艺儿,连她待过痕迹都无处可觅。
没岛本房子变得冷冷清清,令人窒息。空气中好像掺杂粗粗拉拉什颗粒,每次吸气都刮嗓子。随后想起唱片,她送给那张纳特·“金”·科尔旧唱片,不料怎找也找不到。看来岛本出去时连它也起带走。
岛本又次从眼前消失,这回既无大概又无段时间。
刚要说什,她口吻住嘴。
“但愿明天给秃鹫吃掉。”岛本说,“由秃鹫来吃掉明天可以吧?”
“可以可以,再合适不过。秃鹫既吃艺术,又吃明天。”
“秃鹰吃什来着?”
“无名众生尸体。”说,“和秃鹫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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