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去。”
说。
她像看远处什
景物时那样眯缝着眼睛看。“现在都十点多
。去箱根再回来可就相当晚，你不要紧？”
“不要紧。你呢？”
她再次看表，之后闭目十秒钟。再睁开时，脸上现出某种新
神情，仿佛闭目时间里她去远处什地方，把什放在那里后又赶回来。“好，去吧。”她说。
叫来负有类似经理责任雇员，交待说自己今天这就回去，往下事由他负责，“关上现金出纳机，整理账单，把营业额放进银行夜间保险柜就可以。”然后走去公寓地下停车场开出宝马，又从附近公共电话亭给妻
她把
件包着漂亮包装纸、打着红色礼品结礼物递到手上。
“好像唱片嘛。”掂掂重量说。
“纳特·‘金’·科尔唱片，以前两人经常块儿听来着。亲切吧？让给你。”
“谢谢。可你不需要吗？父亲留下纪念品吧？”
“另外还有好几张，没关系。这个给你。”
注：magicword：魔语，魔术语。）”说。
“magicword？”
“大概和段时间。”
岛本浮起微笑看着，然后从小手袋里取出香烟，用打火机点燃。
“看你，有时觉得就像看遥远星星。”说，“看起来非常明亮，但那种光是几万年前传送过来。或许发光天体如今已不存在，可有时看上去却比任何东西都有现实感。”
定睛细看这包在包装纸里打着礼品结唱片。于是，人们嘈杂声和钢琴三重奏恰如急速撤退潮水般远远遁去，留在这里惟独和岛本两人，其他切无非幻影而已。这里既无贯性又无必然性，不过是纸糊舞台装置罢。真正存在于此只有和岛本。
“岛本，”说，“两人找地方听听这个好？”
“真能那样，肯定妙不可言！”她说。
“在箱根有座小别墅，那里谁也没有，又有唱机。这个时间，开车个半小时就能到。”
岛本看眼表，转而看：“这就去？”
岛本默然。
“你在那里，”说，“看上去在那里，然而又可能不在。在那里没准只是你影子，真实你说不定在别什地方。或者已消失在遥远往昔也末可知。越来越不明白怎回事。伸出手去确认，但每次你都用‘大概’和‘段时间’迷雾倏地掩住身体。说，这要持续到什时候呢？”
“大概不会久吧。”
“你有种不可思议幽默感。”说罢，笑。
岛本也笑。那是雨后最初阳光从悄然裂开云隙中泻下般微笑。眼角聚起温馨鱼尾纹，似乎给以美好承诺。“嗳，初君，有礼物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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