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样地方。”她说,“听说过西伯利亚臆病?”
“不晓得。”
“以前从哪本书上看过,初中时候吧。什书想不起来……反正是住在西伯利亚农夫患病。喏,想象下:你是农夫,个人住在西伯利亚荒原,每天每天都在地里耕作,举目四望无所见。北边是北边地平线,东边是东边地平线,南边是南边地平线,西边是西边地平线,别无他物。每天早上太阳从东边地平线升起,你就到田里干活;太阳正对头顶时,你收工吃午饭;太阳落入西边地平线时,你回家睡觉。”
“听起来同在青山左近经营酒吧人生模式大不相同嘛。
岛本抬手把头发撩到脑后轻轻挽起。“不知道啊。该是非常漂亮、又大又柔软东西吧。”
“非常漂亮、又大又柔软东西,”说,“能吃不成?”
岛本笑,隐隐现出嘴里洁白牙齿。“大概不能吃吧,想。”
“能摸?”
“想大概能摸。”
她开口道,“这从旁边看你开车,有时很想伸手抓住方向盘猛地打转。那来怕是要没命吧?”
“笃定呜呼哀哉。时速百三十公里嘛。”
“不愿意和块儿死?”
“那可算不上光明正大死法。”笑道,“再说唱片还没听呢。们是来听唱片吧?”
“别怕,不会那做。”她说,“不过是闪之念,时不时地。”
“大概好像太多。”说。
“那里是大概多国家嘛。”
伸出手,触摸她放在沙发背手指。实在好久没碰她身体,在从小松机场飞往羽田机场飞机上碰过,打那以后这是第次。摸她手指,她略微扬脸看眼,又马上低下头去。
“国境以南,太阳以西。”她说。
“什呀,太阳以西?”
虽是十月初,但箱根夜晚还是相当凉。到得别墅,打开灯,打开客厅煤气取暖炉,从餐具橱里拿出白兰地杯和白兰地。会儿房间暖和,两人便像过去那样并坐在沙发上,把纳特·“金”·科尔唱片放在唱机盘上。炉火烧得正红,火光映在白兰地酒杯上。
岛本把双腿提上沙发,折叠在臀下坐着,只手搭在沙发背上,另只放在膝头,如往日。那时她恐怕是不大想给人看见腿,而作为习惯,即使在动手术治好腿现在也还保留着。纳特·“金”·科尔唱起《国境以南》,实在是久违。
“说实话,从小听这首歌就觉得奇怪:国境以南到底有什呢?”说。
“也是。”岛本应道,“长大以后看英文歌词,不禁大失所望,不过是墨西哥首歌曲罢。原以为国境以南有什不得东西呢。”
“比如说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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