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又阴阳怪气地放声大笑。“协调性那玩艺儿怎都无所谓,关键在于胆识。要当上流计算士必须有胆识,报酬相应也高。”
无话可说,默默听着。老人又笑,笑罢把领到隔壁工作间。
“是生物学者。”老人说,“说是生物学,可干范围非常之广,言难尽。从脑生理学到音响学、语言学、宗教学,都有所涉及。由自己来说是不大好——从事是极富独创性有极大价值研究。眼下正进行主要是哺乳动物口腔上颚研究。”
“口腔上颚?”
“就是嘴巴,嘴巴结构。研究嘴巴如何运动、如何发音等。请看这个!
袋掏出眼镜戴,完全是战前大政治家风度。
他让在沙发上落座,自己则在办公桌后面坐定。房间布置同最初进那个房间毫无二致。地毯颜色样灯具样墙纸样沙发样统统样。茶几上放着同样烟盒。办公桌上有台历,回形针同样散乱地撒在那里。使人觉得好像绕圈后又返回同房间。或许果真如此,也可能并非如此。况且也不可能记得回形针散乱样式。
老人打量会,然后捏起枚回形针拉得笔直,用来捅指甲根部。捅是左手食指。捅罢指甲根,把已拉直回形针扔进烟灰缸。心中思忖,下辈子脱生成什都好,但就是不当这回形针。居然被这莫名其妙老人捅完指甲后顺势扔进烟灰缸——简直叫人不寒而栗。
“据掌握情报,夜鬼和符号士正在握手言和。”老人说,“不过这些家伙当然不至于因此而同仇敌忾。夜鬼老谋深算,符号士野心勃勃。所以他们勾结只限于小撮。但也不是好苗头。本来不该来这里夜鬼在这带偷偷出没事本身就非同小可。如此下去,迟早要变成夜鬼统天下。那天可就大事不妙。”
“言之有理。”说。
至于夜鬼究竟是何形体,自然揣度不出,不过要是符号士们同某种势力狼狈为*,对也是糟糕透顶事情。因为们同符号士们原本处于非常微妙平衡状态,相互僵持不下。哪怕有点点外力介入,都可能使切变得不可收拾。不说别,单单不知道夜鬼为何物而对方知道这点,已经致使平衡土崩瓦解。当然,之所以不知道夜鬼是因为是基层现场独立工作人员,而上头那伙人很可能早已如指掌。
“啊。这个就不去管它。只要你可以,就请马上开始工作好。”老人说。
“好。”
“委托代理人派名最能干计算士过来,你怕是有些名声,大家都夸你。有本领,有胆识,做事干练。除去缺乏协调性这点,听说无可挑剔。”
“过奖。”谦虚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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