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吃好,能吃多少吃多少!”老人说,“到这把年纪,可就越吃越少。吃点点,动弹点点。但年轻人应放开肚皮猛吃。只管猛吃猛胖就是。世上人都好像讨厌胖。依看那是因为胖方式有问题,所以才胖得使人失去健康失去漂亮。但若胖得恰如其分,就绝对不至于那样,反而使得人生充实,性欲旺盛,头脑清晰。年轻时也相当胖着哩。如今倒是看不出来。”老人合拢嘴唇,嗬嗬笑几声,“如何,这三明治味道够可以吧?”
“嗯,好吃得很。”赞赏道。味道确不同凡响。如同对沙发挑三拣四样,对三明治评价也相当苛刻。可这次三明治刚好触及既定标准线。面包新鲜,富有弹性,用锋利洁净切刀切得整整齐齐。其实制作好三明治绝对不可缺少好切刀,而这点很容易被忽略。无论材料多高级多齐全,若无好切刀也做不出味道鲜美三明治。有很久没吃过如此可口三明治。芥末纯正地道,莴苣无可挑剔,蛋黄酱也属手工制作或接近手工制作。
“是孙女做,说是对你谢意。”老人说,“做三明治是那孩子拿手好戏。”
“不起!专门厨师也望尘莫及。”
“谢谢。那孩子听也肯定高兴。毕竟家里不见什人来,也就几乎没有聆听别人食后感机会。就算做饭菜,吃也只有和她两个
将除音增音这项成果以各种形式用于军工生产和犯罪活动。显而易见,无声轰炸机、消音枪、以惊人音量破坏人脑炸弹将接二连三诞生出来,有组织大屠杀也将以更为巧妙形式出现。
或许老人对此然于心,所以才不肯把研究成果公之于世而控制在自己手中。于是愈发对老人产生好感。
当进入第五回或第六回工作周期时候,老人回来,手臂挎着个大篮子。
“带来新做咖啡和三明治。”老人说,“黄瓜、火腿和奶酪,怎样?”
“谢谢。都是喜欢。”
“马上吃饭如何?”
“等这个计算周期结束吧。”
手表铃响之时,刚好把7页数值表中5页分类完毕。胜利在望,煞好尾,起身伸个大大懒腰,开始吃东西。
三明治足有普通饭馆和快餐店里五六盘那多,个人闷头咆掉三分之二。分类运算时间长,不知什缘故,直觉得饥肠辘辘,将火腿、黄瓜片、奶酪依序投入口腔,把热咖啡送进胃袋。
吃掉三个时间里,老人只动两下。他好像喜欢黄瓜,卷起面包片,在黄瓜片上小心翼翼地撒上适量盐,喳喳有声地——声音很小——嚼着。吃三明治时老人,看起来很有点像只彬彬有礼蟋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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