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干那个。”小个子对大块头说。然后转向,说出两个字:“助兴。”
背过身,看大块头口喝干可乐。喝毕,他把罐倒过来,确认再无滴可乐后,放在手心攥,便不动声色地攥得面目全非——只见红色可乐罐发出风吹报纸般瑟瑟声响,顿时变作枚普普通通金属片。
“这个嘛,哪个都会。”小个子说。
或许哪个都会,可不会。
继而,大块头用两指夹起瘪平金属片,嘴唇稍稍扭,便齐刷刷地纵向撕开。把电话簿撕两半光景见过次,而撕瘪平金属罐,还是头遭目睹。没试自然不明白,不过恐怕非同儿戏。
在电冰箱最上层摸索会,找出很久以前酒店给带有美国百威啤酒标记烟灰缸,用手指拂去灰尘,放在小个子眼前。小个子以短促而悦耳声响擦燃火柴为香烟点火,眯细眼睛往上喷口。他身体小得给人以奇妙之感。脸和手脚齐小。如将普通人形体均匀地缩小复印下来般。因此那支香烟看起来大得仿佛支崭新彩色铅笔。
小个子闷声不响,只顾目不转睛地盯着燃烧烟头。若是约翰·莱克·戈达尔电影,应当出现“他正在盯视燃烧香烟”这样字幕,但那影片毕竟大大落后于时代,幸也罢不幸也罢。烟头化做为量不少烟灰后,他用手指通通敲几下,磕落于桌面,对烟灰缸则全然不屑项。
“那扇门嘛,”小个子用铿锵有力声音开口道,“有必要搞坏它,所以搞坏。当然喽,如果乖乖用钥匙来开也是可以开。希望别见怪才好。”
“家里空空如也——你搜想就知道。”说。
“搜?”小个子不无惊讶地说,“搜?”他口叼香烟,嚓嚓有声地搔搔手心。“搜?搜什?”
“百元硬币都能弄弯。这点却是没什人能如法炮制。”小个子说。
颔首赞同。
“耳朵都能撕掉。”
点头同意。
“三年前是职业摔跤手来着。”小个子说,“出类拔萃选手。要不是膝盖受伤,拿冠军如探囊取物。年纪轻,有实力,别看这样,
“噢,那倒不知道,反正你不是来搜查吗?破门而入地。”
“不大明白你意思。”小个子说,“你肯定是误解什。其实什都不想要,只是来和你说话,别无他图。什也不搜,什也不要。要是有可口可乐,倒想解解渴。”
打开冰箱,拿出两罐为对威士忌买来可口可乐,同杯子起放在桌面。随后为自己拿出罐惠比须啤酒。
“你不也喝点?”指着后面大块头问。
小个子弯起手指示意,大块头悄然趋前,拿起桌上可乐。长得虽牛高马大,动作却如风吹杨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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