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腰缝绷带,天还未晚就倒在床上看屠格涅夫富有古典情调小说。看着看着,开始觉得切都无所谓怎样都无所谓。这三天时间里发生任何事情都不是自己找。
切都是主动找上门,不过受连累而已。
走进厨房,在水槽中高高隆起威士忌瓶子碎片堆上专心拔弄。几乎所有酒瓶都被击得粉身碎骨,残片四溅,惟见瓶帝王牌居然下半端幸免于难,里边尚存大约杯分量威士忌。斟进酒杯,对着灯光看看,没发现玻璃屑,持杯上床,边干喝温吞吞威士忌边继续看书。第次看《罗亭》时还在读大学,已是15年前事。15年后腰缠绷带重读此书。重读之间,意识到较之从前,自己开始对罗亭怀有类似好意心情。人不能够改正自身缺点。脾性这东西大约在25岁前便已成定局,此后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改变其
普普通通生活。想到厨房地板上现在大约正在融化冻虾冻牛肉和黄油番茄汁。今天天务必全部吃完,可根本没有食欲。
邮递员骑着超级两用自行车赶来,把邮件熟练地分别放进大门口旁排列信箱。观看之间,发现有信箱塞得满员,有则无所获。那信箱他也碰都没碰,不屑顾。信箱旁边有株盆栽橡胶树,盆内扔着冰淇淋棍和香烟头。看上去橡胶树也和同样疲
劳。人们随意往里扔烟头,随意撕叶片。此处何时开始有盆栽橡胶树呢?全然无从记起。从脏污程度看,想必已摆根久。每天都从前面经过,但在落得刀子划破肚皮而在门口等出租车下场之前,根本没有注意到它存在。
医生看罢伤口,问何以弄成这样。
“在女人身上出现点麻烦。”说。此外无法解释。谁看都显然是刀伤。
“在这种情况下,作为们男方有报告警察义务。”医生道。
“警察不好办。”说,“也怪不好,所幸伤还不深,想私算。拜托!”
医生口中嘟囔会,终归不再坚持,让躺在床上为伤口消毒,打几针,拿出针线麻利地缝合伤口。随后,护士用充满狐疑目光瞪着。啪声把厚厚纱布贴在受伤部位,用橡胶皮带样东西拦腰固定。自己都觉得这样子有些滑稽。
“尽可能别做剧烈运动。”医生说,“也不要喝酒,不要性交,不要过分地笑。最好看看书,轻松些日子。明天再来。”
道过谢,在窗口付款,领消炎药返回住处。并且遵从医嘱,歪在床上看屠格涅夫《罗亭》。本来想看《春潮》。但在这形同废墟房间里找到这本已费好番折腾,再说细想之下《春潮》也并不比《罗亭》好出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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