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无暇背诵希腊语不规则动词。
闭目合眼,吸口深如印加水井空气,再次回到《红与黑》。失去业已失去,再多思多想也无可挽回。
注意到时,天已完全黑尽。屠格涅夫并司汤达式夜色在周围合拢。或许由于静卧未动,肚皮刀口多少不那痛。犹远方击鼓般迟钝而隐约痛感虽然不时从刀口驰往侧腹,而旦过去,往下便太平无事,足可使人忘却伤口,时针已指在7点20分,依然没有食欲。早上5点半用牛奶送进去个不管用三明治,其后在厨房吃点土豆色拉,到现在还什也没进肚。想到食物胃就似乎变硬。筋疲力尽,睡眠不足,加之肚皮开裂,房间又如被小人国工兵队实施爆破般四下狼藉,根本没有产生食欲余地。
几年前读过本描写世界垃圾遍布以致沦为废墟科幻小说,而房间光景与之毫无二致。地上散乱扔着形形色色种种样样废物:被割裂三件头西服,毁掉录像机、电视机,打碎花瓶,折断脖子台灯,踩烂唱片,沧海横流番茄汁,断断续续扩音器软线……扔得到处都是衬衫和内衣大多或被穿鞋脚踩得污七八糟,或溅上墨水,或沾上葡萄汁,几乎不堪再用。原来床头柜上盘3天前开始吃葡萄,被扔得满地开花,踩得体无完肤。约瑟夫·康拉德和托马斯·哈代自甘寂寞作品集被花瓶里脏水淋得塌糊涂。剑兰插花也像献给阵亡者样落在浅驼色开士米毛衣胸口,袖子被西德佩利康公司专门生产蓝墨水染上高尔夫球大小污痕。
全部化为废品。
堆无处消化废品堆。微生物死变石油,大树倒成煤层。而这里切全都是没有归宿不折不扣废品。毁掉录像机又能去哪里呢?
又次走进厨房,拨弄水槽里威士忌瓶子碎片。遗憾是再也找不到滴威士忌。剩下威士忌未能进入胃袋,而像俄耳浦斯样统统顺着下水通流入地下虚无,流入夜鬼横行无忌世界。
在水槽不断拨弄之间,右手中指尖被玻璃片划破。看着血从指肚溢出,继而滴滴落在威士忌商标,看好久。受过次大伤后,这小伤便不足为奇。没有人由于指尖出血而命呜呼。
任凭血液流淌,直至把劳塞斯商标染红。但血流个无休无止,只好不再看,靠纸巾擦净伤口,用药用胶布缠好。
厨房地板上滚动着七八个空啤酒罐,犹场炮战后弹壳。于是拾起。罐表面早已变得不凉不热,但终究强过没有。手拿罐啤酒上床,边滋滋有声地啜着,边接着看《红与黑》。作为,很想借助酒精排除三天来体内积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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