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心有余悸吧?”
“嗯,是有点。”
看门人狡黠地笑,调换下搭在
“物主你不必介意。就算有也早忘。”看门人说,“对,你好像在找乐器?”
点下头,此君无所不知。
“原则上本镇不存在乐器这种东西。”他说,“但也并非完全没有。你工作勤勤恳恳,要件乐器怕也没有什不合适。可以去发电站问问那里管理员,说不定会找到件。”
“发电站?”讶然。
“发电站之类还是有。”说着,看门人指指头上电灯,“你以为这电是从哪里来?总不至于以为是苹果林上结吧?”
连三日光朗朗晴天,这天早晨睁眼醒来便结束。天空被厚厚乌云遮蔽得不见丝缝隙,好容易爬上地面太阳早已被夺去固有温煦与光辉。在这灰蒙蒙阴沉沉冰冷冷天光中,树木将摇尽叶片枝条如海中鱼栅般刺向空中,河流将冻僵水声播往四方。看云势,随时都可飘下雪来,却没有下。
“今天怕不至于下雪,”老人告诉,“那不是下雪云。”
打开窗户再次仰望天空。但分不清什样云可以降雪什样云不能。
看门人正坐在大铁炉跟前脱鞋烤脚。火炉和图书馆里般形状。上面是足可放两个水壶或锅炉盖,最下面有块掏灰用洁动铁板。正面像西式装饰橱似有两个大金属把手。
看门人坐在椅子上,双脚搭于把手。房间被水壶蒸气和廉价烟斗气味——想必是代用烟——弄得潮气弥漫,直令人窒息。当然其中也混杂他脚上臭味。他坐椅子后面有张大大木桌,上面整齐地摆着磨石、柴刀和斧子。无论哪把刀斧都使得相当厉害,以致手握部分完全变颜色。
看门人笑着勾勤出去发电站路线:
“沿河南边路直往上流走。约走30分钟右边会出现座旧粮仓,粮仓既无房盖又没门扇。往右拐再走会,有座山,山那边是森林。往森林里走500米就是发电站。明白?”
“想明白。”说,“不过冬天进森林不危险吗?大家都那说,本身吃过苦头。”
“啊,是是,这点倒忘个干净,还是用板车把你推上坡去呢。”看门人说,“现在可好?”
“不要紧。谢谢。”
“围巾事,”开口道,“没有围巾脖子实在冻得受不住。”
“啊,那怕是那样。”看门人煞有介事地说,“那点十分清楚。”
“图书馆里头资料室有谁也不用衣物,如果可以使用部分话,想……”
“噢,那个,”看门人说,“那个随便你怎用。你用是没有问题。围巾也罢大衣也罢悉听尊便。”
“没有物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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