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被关在这里面。天长日久,这个那个考虑起来反倒渐渐觉得它们正确而自己是错误。因为它们看上去简直浑然天成般完美无缺。说你可明白?”
“明明白白,也时常有此感觉,觉得较之这座镇子,自己恐怕过于渺小、软弱、不知所措。”
“但这是错。”影子在圆圈旁边画着看不出意思圆形。“正确是们,它们才是错误。自然是们,那帮家伙才是不自然。是这样相信,坚信不疑。否则,势必在自己都不知不觉之间被这镇子吞噬。被吞噬后可就悔之莫及!”
“可是,何为正确何为错误毕竟是相对。更何况已被剥夺作为比较二者尺度记忆。”
影子点头道:
是拥有你大部分记忆,但不能够充分地利用,那必须在们合为体后才能办到,而这又不现实。果真那样,们就再也别想相见,计划也随之落空。所以眼下只能个人琢磨,琢磨这座镇子名堂所在。”
“琢磨明白?”
“点点。还不能对你讲。因为还没有说服力,要把细节补充完整才行。再让考虑考虑。觉得再考虑不久就可有所领悟。问题是届时很可能为时已晚。毕竟进入冬天以来,身体确天不如天。照此下去,即使搞出逃跑计划恐怕也没力气实行。所以才想赶在入冬前得到地图。”
仰望头上榆树。从粗大树枝之间,可以看到分崩离祈冬日阴云。
“这里是逃不出去。”说,“地图仔细看吧?哪里都没出口,这里是世界尽头。后无退路,前无通途。”
“十分清楚你迷惑。不过这样想好:你可相信永恒运动存在?”
“不,理论上不存在永恒运动。”
“同道理。这镇子安全性和完整性和永恒运动是同回事。理论上所谓完整无缺世界根本不
“说世界尽头倒有可能,但出口必有无疑。这点清清楚楚。天空上这样写着,写着有出口。鸟飞越围墙是吧?飞去哪里?外部世界嘛。墙外必定别有天地,惟其如此才用墙把镇子围起来不让人们出去。外边要是无所有,也就无需特意修筑围墙。而且肯定有出口。”
“或许。”说。
“定要找到它,同你道逃走。可不想在这凄惨地方死去。”说罢,影子沉默下来,接着刨击地面,“记得开始就对你说过,这镇子是不自然不正常。”影子说,
“现在仍坚信不疑:不自然,且不正常。但问题在于这座镇子就是如此不自然不正常地自成统。因为切都扭曲都不自然,所以结果上又切都正相吻合,无懈可击。它就是这样天造地设。”
影子用鞋跟在地面画着圆圈,继续道: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