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女孩留在门口，独自进入里面。从门口至中间圆柱，男子似乎没有觉察到。他身体纹丝不动，只把脸对着这边，静静注视
临近。男子很年轻，大概比小几岁。外表在所有方面都同看门人形成鲜明对比。手脚和脖颈细细，脸皮白皙滑润，几乎没有刮须痕迹，头发
直退到宽额头最上端。衣着也利利落落整整齐齐。
“你好！”
解其义。女孩来这发电站附近也是头次。
透过巨大柞树，可以望见前面空空荡荡广场。广场尽头有座类似发电站建筑物。然而又没有任何足以表示其为发电站功能性特性，简直像座巨大仓库。既没有独具格发电设备，又没有高压线拉出。们捕捉到奇妙声响总好像是从这座砖瓦建筑中传出。入口是两扇对开坚固铁门，墙最上端有几个小小窗口。道路通到广场为止。
“看来这就是发电站
。”说。
正门似乎上着锁，两人起推也岿然不动。
们绕建筑物转圈。发电站正面到后面有定长度，两侧墙壁同正墙样高高排列着窗口，窗口传出奇异风声。但没有门。惟独没有任何抓手平光光砖墙拔地而起。看上去同镇上围墙毫无二致。但近前细看，发现这里砖同围墙用砖质量截然不同，纯属粗制滥造。手感也相当粗糙，缺陷触目皆是。
后面相邻是同为砖瓦建筑不大住宅。大小同看门人小屋差不多，开有极为普通窗户。窗上挂不是窗帘，而是装谷物布袋。房顶立着熏黑烟囱。至少这边可以感觉出少许生活气息。在木门上每次三下地敲三次。没有回音。门锁着。
“对面发电站有入口。”女孩说着，拉起手。往她指那里看去，果然建筑物后面拐角处有个小门，铁门朝外开着。
往门口站，风声愈发大。建筑物内部比预想黑暗得多。而双手罩着往里看，直到眼睛适应黑暗才看出名堂：里面个灯也没有——发电站居然全无灯盏真有点令人称奇——仅有高高窗口射进微弱光线好歹投在天花板上。风声在这空空房间里肆无忌惮地东奔西窜。
瞧这光景，打招呼也不会有人听到。便站在门口不动，摘下眼镜，静等眼睛习惯黑暗。女孩站在稍后些她方。看样子她想尽可能离这建筑物远点。风声和黑暗已是以使她战战兢兢。
由于平时就熟悉黑暗，没费多长时间就认出房间地板正中站着个男子。男子又瘦又小，动不动地注视着面前直径约三四米直捅天花板大圆铁柱。除这个圆柱，再无其他像样设备和机器，房间如室内跑马场样空空如也。地板和墙壁也同样用砖铺就砌成，浑似巨大炉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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