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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文 > 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 > 29.冷酷仙境(湖水、近藤正臣、长筒袜裤)

29.冷酷仙境(湖水、近藤正臣、长筒袜裤)(11 / 13)

们沿着水泥管内水流前进。胶鞋底溅起水声回响在周围,如舔舌头吧唧声。与此同时,电车声不时由远而近由近而远。有生以来还是第次对地铁行车声感到如此欢欣鼓舞,听起来仿佛生命本身样生机勃勃吵吵嚷囔,充满绚丽光辉。各种各样人挤上车去,边看书看报边奔赴各自岗位。想起车中悬吊五颜六色广告,以及车门上方行车路线图。路线图上,银座线总是以黄色表示。至于何以用黄色却不得而知,反正必是黄色无疑。所以每逢想起银座线便想到黄色。

到出口所花时间不多。出口处横着铁栅栏,已被破坏得刚好可容人出入。混凝土被凿个大坑,铁条拔得根不剩。这显然系夜鬼所为,但这次——惟有这次——不能不感谢它们。倘若铁栅栏原封未动,们便只能眼巴巴地面对外面徒呼奈何。

圆形出口外面,可以望到信号灯和工具箱样四方木箱。隔在轨道与轨道之间颜色发黑水泥立柱,如桩子似等距排列开去。立柱上灯盏迷迷濛濛照着地铁坑道。但在眼里,那光线却格外耀眼炫目。由于长时间潜入无光地下,眼睛已完全习惯黑暗。

“在这等等,让眼睛习惯光亮。”女郎说,“这种光亮,等上10分或15分就会习惯。习惯就往前走几步,然后再等眼睛习惯更强光亮。否则就会双目失明。这时间有电车通过绝对不能看,懂?”

“懂。”

“不知道。”说。

正想其他歌曲,两人来到下水道。说是下水道,其实不过是普普通通粗水泥管。直径约米半,底部流淌着深约两厘米水。水以外地方长有滑溜溜青苔样东西。前方几次传来电车通过声音。声音现在已清晰得近乎嘈杂,甚至可以窥见隐隐约约黄色光亮。

“下水道为什同地铁相连?”问。

“准确说来,这不是下水道,”她说,“而是这带集中流进地铁路沟地下水。只是结果上由于渗入生活废水,水也就脏。现在几点?”

“9点35。”告诉她。

?”她吼道。

“不知道。想吹罢。”回答。

“什歌?”

告以标题。

“不晓得。那种歌!”

她挽住胳膊,

女郎从裙子里边抽出夜鬼干扰器,按下开关,把刚才用换掉。

“好,马上就到。不过也别马虎大意,这地铁也是夜鬼势力范围。刚才看见鞋吧?”

“看见。”

“吓跳?”

“差不多。”

“你出生以前流行嘛。”

“内容怎样?”

“身体土崩瓦解七零八落。”

“为什用口哨吹这个?”

想,想不出所以然。兴之所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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