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说。
“想,要是也能跟你起去那个你即将去世界该有多妙啊!”
“抛弃这个世界?”
“嗯,是。”她说,“这世界没什意思。在你意识中生活倒美好得多。”
默默摇头。可不愿意在自己什意识中生活,不愿意在任何人意识中生活。
该出声地方勉强挤压出来似。耳鼓依然敞着被钻开洞,口中酸臭唾液连连涌出。
但还是机械地横迈脚步,全神贯注地交替移动左脚和右脚。女郎有时向说句什,可惜耳朵听不确切。猜想,只要还活着,恐怕就无法把它们声音从记忆中抹除,而不知何时将再度连同黑暗朝袭来。并且迟早用黏糊糊手牢牢抓住脚腕。
已弄不清进入这噩梦般世界后过多长时间。她手中夜鬼干扰器表示依然运作小绿灯依旧亮着,时间应当不会很久。但还是觉得有两三个小时。
不会,突然感到空气流势遽然变。腐臭减弱,耳朵压力如潮水般退去,声响也有变化。觉察到时,夜鬼声音也已变成遥远海啸。最险恶地段已经穿过!女郎把手电筒往上照去,光亮重新照出岩顶。们靠着岩壁,深深吁口气,用指尖抹去脸上黏糊糊凉丝丝汗水。
两人都久久缄口不语。夜鬼遥远声音也很快消失,沉寂再次笼罩四周。惟有某处水滴落地低微声响虚幻地荡开。
“反正先往前走吧。”她说,“不能总呆在这里,得找到当出口下水道才行。现在几点?”
按下手表小钮亮起表盘灯。手指仍旧微微发颤,不知何时才能恢复。
“8点20。”说。
“该换干扰器。”说着,女郎打开新干扰器,将用过切换成充电状态,随手揣进衬衫与裙子之间。如此看来,进洞后刚好过小时。按博士说法,再稍走会,该有条路向左拐往绘画馆林阴路方向。到那里,地铁就在眼皮底下。至少地铁是文明延伸线。这样们即可好歹脱离夜鬼之国。
走阵子,路果然成直角向左拐去。估计来到街旁银杏树下面。初秋时节,银杏应该缀满依然密密麻麻绿叶。在脑海中推出暖洋洋太阳光线、绿茵茵草坪气息和乍起秋风。真想躺在那里几小时仰望长空——去理发店理完发就直接去外苑,倒在草坪上仰望白云蓝天。然后尽情喝通冰镇啤酒,在世界完蛋之前。
“它们恨什恨得那厉害呢?”问。
“恨光明世界和住在那里们。”
“很难相信符号士会同它们个鼻孔出气,即便有利可图。”
她没有回答,只是猛地攥紧手腕。
“嗳,可知道现在想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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