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收拾得整整齐齐。瞬间甚至怀疑昨天那狼狈场面是自己错觉。原先所有四脚朝天家具全部各就各位,片狼藉食品被清除干净,打碎瓶罐和餐具残片无踪影,书和唱片返回书架,衣服被收进立柜,厨房卫生间卧室也已被擦洗得闪
“不坏。”说。
《警察》磁带转罢,司机给们听鲍勃·马利恋歌。仪表板堆满盒式磁带。早已筋疲力尽,加之又冷又困,全身活像要散架似,谈不上欣赏音乐。但不管怎样,能让坐他车已算是谢天谢地。从后面木然望着司机边扶方向盘边用肩头打着拍子。
开到住处门前停下,付罢车费下车,给张千元小费:
“买磁带好。”
“太高兴!”司机说,“能再次碰到起?”
辆肯停下来。司机是个留长发小伙子,助手席上放台组合音响式大型收录机,里面流出警察乐队歌声。大声告以去处,然后深深缩进坐席。
“喂,怎脏成这样?”司机对着后望镜问道。
“在雨中抓打起来。”女郎回答。
“嗬,厉害厉害。”司机说,“不过也太狼狈。脖子侧面红块青块。”
“知道。”说。
“是啊!”
“不过,你不认为再过10年15年世上大多数出租车都会大放流行歌曲?你不觉得那样很好?”
“是很好。”说。
但想那是不可能。吉姆·莫里逊已死有10多年,还从未碰上哪辆出租车放着德阿兹音乐赶路。世间有变化有不变化。不变此永远成不变。出租车上音乐便是其中之。出租车收音机播收永远是不堪入耳名人席谈或棒球赛转播之类。商店扩音器传出是雷蒙·卢浮布尔管弦乐,酒吧散是波尔卡舞曲,年末商业街上听到是本查兹圣诞歌。
们乘电梯上楼。房间门本应依然处于合叶脱尽状态,不料不知何人已将门整个嵌入门框,乍看似乎门关得好好。谁干不晓得,肯定花不少时间和气力。像克罗马尼翁人打开洞门那样卸掉不锈钢门,把女郎让入室内,又从里面把门移过来,以免房间,bao露。而后自欺欺人地扣上防盗链。
“没关系,这个不在乎。”司机说。
“为什?”胖女郎问。
“只拉看上去喜欢听流行歌曲年轻人,哪伯脏点也无所谓,只听这个就足够开心。喜欢《警察》?”
“差不多。”适当应和句。
“公司嘛,偏偏不让放进这种歌,要用收音机放电台音乐节目。开哪家玩笑!什玛蒂啦松田圣子啦,谁听那无聊玩艺儿!《警察》才叫绝!听天都听不厌。莱戈也蛮好。你看呢,莱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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