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向对方说
什
。
“抱歉抱歉，”女孩返回拿起听筒，“OK，好，研究会就算啦。肯定给大家说三道四。”
“对不起。”
“没什。反正这
“研究会？”
也复述遍。
“关于河流污染
研究会。噢，例如合成洗衣粉造成鱼类灭绝等等，就研究这个。今晚轮到报告研究成果。”
“倒像很实用研究。”说。
“嗯，那当然。所以如果可能，吃饭事最好改到明天，好？明天周日，图书馆休息，尽可慢慢来。”
“明天下午已不在。电话中说不清楚，总之要远离段时间。”
大概是她自己创作。
躺在床上不久，睡意汹涌袭来，但不能就势睡去。睡必是几个小时，什也做不成。
但若问不睡干什，自己也全然不知干什好，取下床头灯伞上橡胶圈，摆弄会又放回去。反正不能呆在房间不动，闷在这里无所得。要去外面做点什。至于做什走到外面再作打算不迟。
想来，人生仅剩24个小时这点颇有点妙不可言。该干事原本堆积如山，实际上却个也想不起来。又取下台灯伞橡胶圈，用手指来回旋转。蓦地，想起超级商场墙壁上贴法兰克福旅游宣传画：有河，河上有桥，河面浮着天鹅。地方似乎不坏。去法兰克福终此生倒也十分可取。问题是24小时以内不大可能赶到，即使可能也要被塞在飞机座位十几个小时，不得不吃机上那索然无味食品。况且亲眼目睹时又未必有画上那好看。看来无论如何只能如此心灰意冷地结束此生，无可回避。既然这样，也就无需计划旅行。旅行太费时间，而且大多都不如预想那般开心惬意。
终归能想得起来，只有同女孩起美美吃上顿喝上通。此外没有任何感兴趣事。翻开手册，找到图书馆电话号码，拨动转盘，找来负责参考文献那个女孩。
“远离？旅行不成？”她问。
“算是吧。”
“对不起，等下。”
女孩似在接待来参考文献室商谈什人。从听筒不难感觉出周日图书馆大厅光景：个小女孩大嚷大叫，父亲则好言劝慰。看来世界安然无恙。人们在图书馆借书，站务员向无票乘车者投以火眼金睛，赛马场马在雨中飞奔。
“关于民房拆迁资料，”女孩解答对方提问语声清晰可闻，“下5号书架上有3册，请到那边看看。”
“喂喂。”女孩招呼道。
“最近有关独角兽书，实在谢谢。”说。
“哪里哪里，应该谢谢你招待才是。”
“如果方便话，今晚再吃顿如何？”放出引线。
“吃顿？”她重复道，“今晚有研究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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